“人都死了,還怎麼活過來?”阮白泠覺得他在哄自己。
“這就叫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一會就會唱到了。”顧安知也沒看過這場戲,但是以前上學時候課本上倒是學過。
“死可以生……”阮白泠忽然想到了自己,上輩子明明死了,可又活過來了……
他本以為自己這樣,太過驚人,他不敢跟任何人說起,怕别人把他當妖怪。
原來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啊,常見到已經能寫進戲文裡了嗎?
今日的戲看的暢快,阮白泠看完了還久久無法回過神來,一路上都沉浸在剛才的劇情當中。
顧安知覺得這很正常,他有時候看到好看的電影的時候,也會沉浸在劇情中,好久都無法從劇情中抽離出來,還有找許多人一起讨論劇情。
也許阮白泠天天胡思亂想,就是娛樂活動太少了:“要不然咱們以後每個月都來聽一場戲,還有許多有意思的戲劇。”
阮白泠入迷了,根本就沒聽到他說話。
顧安知沒有得到回應也不生氣,笑着說:“行吧,故事比我有意思,這也挺好,以後惦記着故事劇情,比惦記着我好多了。”
晚上坐車回去,林哥兒忍不住問他:“你下午跟着相公都去哪了?”
“去買了些東西,又去聽了戲。”阮白泠将買來的花生糖分給他吃。
“聽戲?去戲園子了?戲園子什麼樣?快跟我說說。”林哥兒跟他一樣,隻在村裡看過戲。
阮白泠把戲園子裡什麼樣說給了他聽:“村裡那些戲台子完全不能比。”
“真好呀!”林哥兒羨慕的很,回身用胳膊肘怼了怼自家相公,“瞅瞅人家男人,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瞧瞧戲?”
林哥兒的相公憨憨的說:“你想去看戲就去,錢都在你手裡頭呢。”
“錢在我手裡頭是不假,可我自己去,和你主動帶我去能一樣嗎?”林哥兒心說别人家的男人可真好,懂情調,自家男人跟個木頭似的,自己說啥他聽啥,也沒給自己買過禮物,也沒帶自己出去玩過,每次說他,他就說錢都在你手裡,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戲是挺好聽的,就是貴,兩個人要三十文錢呢!”阮白泠提起來就覺得肉疼。
“三十文是挺貴,但是你想啊,這錢花在你身上,總比你男人把錢花在外人身上強啊,”林哥兒趴在他耳朵上說,“這證明你男人在乎你。”
阮白泠聽到這話,轉頭去看身旁的顧安知,顧安知正仰着頭看天邊挂着的月牙。
顧安知比那戲裡的書生還要俊俏,他看着顧安知的臉,看癡了,忽然想到了牡丹亭裡唱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下雨了。”顧安知伸手看到落到手掌中的雨滴,趕忙把阮白泠拉過來,用胳膊給他擋雨,“你是咱們家的大廚,可不能生病。”
阮白泠被他摟進懷裡時,一旁的林哥兒和幾個同車的兩個夫郎一起起哄:“瞅瞅人家相公,多會心疼人,下點小雨都緊張成這樣,再看看咱們家男人,屁都不會放一個。”
“我放了,你們都沒聽見。”一個夫郎的相公說。
全車人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結果沒一會雨越下越大,他們就沒心思笑了。
到家的時候,雨中還帶着少量的冰雹,阮白泠哪裡還有心思想下午看的戲,趕忙去把家裡的雞趕到雞窩裡去,又叫上顧安知跟自己一起去給菜地搭個棚子,免得冰雹把菜給打壞了。
“你快進屋,我來弄。”顧安知怕他生病了,哥兒本來就柔弱一些,容易生病。
“咱們倆一起弄,能快點。”阮白泠趕忙跟他一起把簡易的棚子搭好了,轉頭往屋子裡跑的時候卻摔了個跟頭,兩隻手的手掌都擦破了。
顧安知把人抱起來就沖進了屋子裡。
進屋之後兩個人的衣服都濕透了,阮白泠更慘,衣服上又是泥又是水,手掌都破了。
顧安知趕忙把濕衣服脫下來,免得生病了,轉頭看到阮白泠手掌破了,出了血,不好脫衣服。
“我幫你。”顧安知過去把他沾了泥水的衣服脫了,他的身上沾了泥水,肯定不能直接這樣上床。
他也顧不上自己了,拿着手巾過來幫他把擦臉擦手,然後又去擦身上。
阮白泠的皮膚白,該粉的地方粉。
顧安知看的眼熱,擦上半身的時候趕忙撇開頭,看都不敢看,自己看的明明是個男人,可自己卻不好意思起來。
他趕忙将上身擦完了,又去蹲下幫他擦腿上的水,那雙腿也又細又直,看的人眼熱,喉嚨發幹。
他擡着頭不敢看他的腿,結果卻看到阮白泠的短褲被支起來了一塊。
明明穿的短褲寬松,可是那快塊地方卻非常的明顯,不容忽視。
他驚訝又慌張的擡頭對上了阮白泠的目光。
阮白泠臉也紅了,耳朵也紅了,心髒像是被小鼓槌拼命的敲一樣,幾乎要把外面的雨聲給蓋住了:“這算是你之前說的,性/沖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