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知無所謂,從不會因為别人的嘲笑内耗自己。晚上林哥兒家的小孩放了學回來坐在攤位上做功課,他跟着小孩子坐在一起看書學習。
為了抽出時間學習,他又雇了個嬸子專門負責燒火刷碗。
以後要是開了酒樓,就得雇更多的夥計,好在之前酒樓的夥計們私下裡都有聯系他,想要繼續留下來幹活。
他跟阮白泠都商量好了,店小二、賬房先生和一個砍柴挑水的雜工留下來,酒樓原本的廚子就不留了。
以前酒樓有兩個廚子和幾個學徒,可都是男人,現在他們酒樓主打的就是阮白泠的手藝,阮白泠不想跟那些男人在廚房幹活,他想着帶着喜哥兒在廚房做菜。
他還說想要教喜哥兒做菜,畢竟喜哥兒是他的學徒,不能隻幹活什麼都不學,先教幾道菜,讓他替自己分擔分擔。
那個洗碗的嬸子和阿年都可以帶去酒樓,以前酒樓隻有一個小二,但是他們家賣的好,一個小二肯定不夠,就連廚房也要多招兩個人幫忙洗菜備菜。
顧安知算了算,這些安排要花不少錢,都屬于前期投入,但是他們手裡頭剩下的五十兩銀子也足夠了。
隻是阮白泠覺得這次又要把手裡頭的錢全部花光,很缺乏安全感。
爹娘那邊同意了之後,他們立刻動身回縣城跟酒樓東家交了錢,他們剛剛簽字按了手印,後腳又來了個買主。
阮白泠拍拍胸口:“還好咱們來的及時,晚來一步咱倆就隻能在門口幹瞪眼了。”
雖說沒買到也能繼續擺攤,但是擺攤很受天氣影響,下雨天還得搭個棚子,在棚子裡做菜悶熱,哪裡有這邊條件好。
而且這邊的桌子多,每天能接收的客人也更多,賺的也更多了。
等人都走了,阮白泠将門關上,拉着顧安知又在酒樓裡逛了一圈。
這次的心情完全不同了,沒有夥計跟着,隻有他們兩個,“真不敢相信,這裡是咱們的了。”
顧安知瞧他東摸摸西瞅瞅的:“上次你來的時候沒有這麼激動,我還以為你那麼喜歡這呢。”
“誰說我不喜歡?上次有外人在,我不好意思,怕給你丢面子。”阮白泠拉着他去樓上的包廂,樓上的桌子和樓下的不一樣,樓下的就是普通的四方桌子,樓上的大圓桌,木頭一看就是好料子,他忍不住摸了摸,又輕輕敲了敲:“我這輩子都沒有用過這樣好的桌子。”
顧安知開玩笑的說:“要不然你先試試在這張桌子上吃飯?”
“好!我這就去廚房炒兩道菜,咱倆就在這張桌子上吃。”阮白泠興奮的一溜小跑的跑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