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哥兒躲了一下,男人陰沉着張臉說:“我一個大男人在這求你半天了,你還要怎麼着啊?給你臉不要臉是不是?”
“你不就是跟個男人跑了麼,裝什麼啊?現在我願意給你個台階下,給你錢,你要是不樂意,不跟我走,我就把這事嚷嚷出去,我看你以後還怎麼活?”男人這話果然把喜哥兒給吓到了。
紅姐沖出去指着男人:“你做什麼?大白天的在我們酒樓拉扯我們酒樓的哥兒?調戲我們這的哥兒麼?”
阮白泠也走過來,擋在喜哥兒身前問他:“你聽誰說的謠言?若是這件事傳出去了,我們就報官,說你調戲我們家的哥兒,調戲不成就放出謠言。”
男人聽到他這樣說,吓得不輕,上次來福樓的掌櫃被抓了之後,全縣城的人都知道顧安知在衙門裡有人,是知府的學生,縣令都得讓他三分。
這件事不管喜哥兒到底幹沒幹,隻要顧安知去縣城告他,都有可能被官老爺判成他傳謠言。
“我什麼都沒說,我就是路過,走了。”男人慌裡慌張的跑了。
阮白泠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心說這件事也就他們酒樓内部人員知道,怎麼會傳到外頭去,難道酒樓内部有人把事情說出去了。
“對不起師父,都是我不好,我還是回家吧,免得連累你們……”喜哥兒說着說着紅了眼眶:“原本我是想着多幹點活,等存夠了錢,再把錢還給你,可是這些風言風語傳出去,影響你們做生意……”
“你回去去哪?”紅姐想到他上次上吊的事,“你要是走了,風言風語得傳的更兇,你回到村裡也是死。”
阮白泠擺擺手:“都先進去,我先跟相公商量一下,再決定怎麼辦。”
紅姐拉着喜哥兒回去:“他給你一百兩,你都沒要?怎麼想的?你就愛睡點帥小夥,不愛财是不是?”
阮白泠心說她提這個幹什麼?這不又提起喜哥兒傷心事了麼。
不過紅姐跟他說,經常以開玩笑的語氣跟喜哥兒說這事,這件事就不顯得那麼重要了。
他跟顧安知提起的時候,顧安知還說紅姐這是給喜哥兒做脫敏訓練呢,
喜哥兒垂着頭:“師父上次跟我說吃一塹長一智,做事之前先思考,我想着他們都是男人,我要是去了他們的廚房,他們肯定會瞧不起我這個哥兒,說不準還會欺負我這個哥兒,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是在騙我過去,然後把我的手藝看會了,再把我趕走……”
喜哥兒回頭看阮白泠,這些日子他都不好意思面對阮白泠:“我覺得對不起師父,對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