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知轉頭跟阿年說:“我生意能不能做大,全靠你跟不跟我進京城給我做掌櫃了。”
阿年撓撓頭:“我有那麼厲害麼?”
“你覺得你沒那麼厲害,我會用你麼?我對你考察過。”顧安知說到這正好到家門口了,跟他們擺擺手:“走了,明天記得上班。”
他們關上院門的時候,阮白泠問他:“你是不是對誰都考察啊?對我也考察?之前考差了将近一年,才答應跟我在一起。”
“感情哪裡要考察?這是一種感覺,是一種愛。”顧安知抱着他親:“再說你本來人就很好,我愛上你這不是很自然的事麼。”
“你這話怎麼那麼像我以前說過的?”阮白泠聽到他說喜歡自己,心裡高興。
“這就叫英雄所見略同,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咱倆就是天生一對。”顧安知抱着他說。
……
“為了睡一個帥哥,整整浪費了五年,你說你虧不虧?”紅姐都替他覺得心疼。
“我能留下來已經很好了,如果不是師父和顧老闆救我,我可能已經被賣到外頭,生死未蔔,也有可能一直給人當牛做馬,别說指望拿錢了,能吃口飽飯都難。”喜哥兒的丈夫死前,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不僅吃飯要看婆母臉色,有時候還要被丈夫打,其實後來他男人沒了的時候,他還挺高興的。
遇到那個賣糖糕的時候,那個賣糖糕的不僅僅是因為長得好這一點吸引他,而是以你為對方性格好,從來不會跟他生氣,還會關心他,這跟他亡夫完全不一樣,他在阿十那裡得到了從未有過的關心和照顧,一下子就淪陷過去了。
現在想想,原來都是阿十裝出來的,這個男人為了錢,什麼都能裝的出來。
“你沒有怨恨師父就好,你都不知道,你跟賣糖糕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誰說一句懷疑的話,你就怼誰,很傷我們的心,我相信師父并不是因為你要偷偷離開而傷心,而是在你心裡,那個男人的位置比師父還要重,師父對你多好啊。”紅姐拍拍他的肩:“男人隻會耽誤你掙錢的速度。以後你要找,就踏踏實實的找個會過日子的就好了。”
喜哥兒點點頭,轉身進了廚房,紅姐問他:“你不回去睡覺?你去竈房幹什麼?”
“練習做菜。”喜哥兒說。
“你做菜都夠好了,還練什麼?還叫不叫我們活着了?”紅姐轉身回了房間,顧老闆說她的水平已經夠用了,她就不想再繼續練習了。
……
阮白泠瞧着喜哥兒又恢複以前的模樣了,他還幫忙帶新徒弟們,新來的那些學徒都比較活潑,廚房的氛圍都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興哥兒的香皂廠也成功出了第一批貨,顧安知還說想多弄個花樣,讓興哥兒想花樣,想完了畫下來找工匠做模具。
過年前幾天,阮白泠讓狗娃幫忙把爹娘接過來,來縣城玩幾天,之後再一起回村過年。
今年賺的多,顧安知給村裡修了個戲樓,專門請了個好的戲班子,回村裡從大年初一一直唱到正月十五。
他們和阮白泠準備休息十五天,天天在村裡聽戲。
爹娘來縣城看到他們過得這麼好,也就放心了:“這一年你們總給我們寄錢,還給我們蓋了大院子,請了兩個使喚的丫頭,我們還擔心你們錢緊張。”
爹娘還把這一年他們寄來的錢都拿上了,生怕顧安知和阮白泠日子緊巴,把錢還給他們。
“沒事,我們日子越來越好過了。”阮白泠讓爹娘趕緊把錢收好,别丢了:“要不也換成銀票吧,免得拎着銀子沉。”
爹娘緊張的說:“我們可不會用銀票,還是用銀子吧,踏實。”
阮白泠也不多勸,他看着爹娘氣色好了,身體也好了,估計不會像上輩子那般累病了還沒錢醫治,早早地就沒了。
“你們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就立刻找大夫,别想着省錢。”阮白泠還是忍不住提醒他們。
“我們知道,你也别想着我們了,你呢?什麼時候打算要個孩子?你相公身體還不行呢?沒找個大夫治一治?”爹娘看他們成親好久都沒動靜,有些擔心,懷疑顧安知身體不行,如果是他們家哥兒不行,顧安知早就把他們家哥兒給休了,他倆還在一起好好的,說明不行的人是顧安知。
“他身體好着呢,我們倆這不是忙着開店,過兩年再說吧。”阮白泠心說現在他經常用顧安知的那啥,怎麼能不知道顧安知有多強,身體肯定沒問題,“你怎麼不關心關心弟弟,他懷了嗎?”
“他懷了,但是孩子掉了,就上個月的事。”爹娘忍不住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