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入眼簾的公共區域空無一人,這場景倒是讓竹稚南暗自松了口氣。她的眼角餘光睨到蘭子諾正給自己做了個手勢,竹稚南秒會意地點了點頭。明白了多半是剛才蘭子諾一定是找了機會聯系了儀晷讓她躲起來,好不讓若扶風馬上看見儀晷,以此延緩被識破的時間。
“诶呀,看起來梅隊這個視頻會議還沒有開完啊。”菊寒露立馬開口地強調了一遍,菊寒露的嘴角當下是難以抑制地上揚。
見狀,竹稚南無奈在心裡吐槽道:“寒露,你就不能把你的嘴角收一收麼,你是真不擔心被若司政給看出端倪。”
菊寒露當然沒留意竹稚南這裡的狀況,還自以為表現得恰當不刻意地招呼着若扶風:“若司政,不如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你想來點什麼?”
若扶風淡淡地看了菊寒露一眼,深藍色眼眸中一閃而過了什麼。那情緒經過的太快,竹稚南根本來不及捕捉,但是竹稚南可以肯定地是菊寒露大概率,不,一定是被若扶風瞧出了端倪。
“沒事,你們平時喝森馬就給我來點什麼就好,我不挑。”若扶風輕笑着說完這句話,就走到了沙發邊,挑選了個喜歡的位置坐下。
雖然現在是暫時穩住了若扶風,可是這完全不意味着危機解除。
即便竹稚南特意給儀晷化了妝容,好讓人從外貌上完全看不出她和梅拾酒的不同。哪怕儀晷的聲音與梅拾酒也是相差無幾,哄騙他人應當是不成問題,可是眼下她們要應對的可是若扶風,那個可以說對梅拾酒了如指掌的若扶風。隻怕儀晷一開口,就會被若扶風發現問題。
“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蘭子諾啟動了小隊的聊天設備,彼此對視腦子裡就能讀到對方想說的話。
菊寒露抿了下嘴,有所浮躁地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當即雙眸一亮地遞給竹稚南一個眼神:“稚南,你等會兒往我給若扶風的飲品裡加點佐料,讓她先睡上一會兒,你覺得怎麼樣。”
“不行。”菊寒露認為不錯的點子立刻得到了竹稚南的反對票,“若扶風又沒做什麼壞事,我幹嘛要給她下佐料。”
菊寒露不滿地反問道:“難道你打算眼睜睜地看着若扶風識破儀晷,然後發難麼。雖然我還沒見過若扶風發作的樣子,可光看着她平時對待那些不尊重她的人的态度,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你能保證她發作起來不會殃及我們這三條池魚嘛!”
蘭子諾發言道:“要不然,我給梅隊發條信息,看看她那邊狀況怎麼樣了?”
“這不行。梅隊到底是個什麼任務,我們也不知道。萬一她現在正在重要環節,你一個信息過去擾亂她,那就更加不好了。”菊寒露否決了蘭子諾的這個提議,并且堅持自己的提議,“我覺得當下最好的法子還是給若扶風下點佐料,讓她睡覺。”
“那等她睡醒之後,你确定她不能猜出什麼?”竹稚南依舊不贊成菊寒露的提議,“你就給她準備正常的飲品就可以了。”
菊寒露急了:“要是被她發現了可怎麼辦!”
“這不還沒發現嘛,發現了到時候再說。”竹稚南繼續反駁道。
就在她們兩人争執不下之時,樓梯處傳來了腳步聲。
衆人一齊看了過去,梅拾酒的身影出現在樓梯那。發現衆人正朝她行注目禮,梅拾酒當即一愣。
若扶風當即勾唇淺笑地詢問道:“梅隊,你這是開完會了?”
在若扶風說話的同時,菊寒露就在若扶風的身後對着這個梅拾酒擠眉弄眼。唯恐對方一開口就被若扶風發現什麼,畢竟儀晷和梅拾酒的說話習慣還是有所區别的。
突然,大門又被人從外面打開。
緊随其後的就是儀晷的說話聲:“咦?這麼多人在啊,那可熱鬧了。”
衆人尋聲望去,竹稚南三人徹底傻眼了。儀晷是什麼時候出門的,要是門口這個人就是儀晷的話,那麼從二樓下來的人……
“儀晷,我要的東西,你有找到麼。”
梅拾酒從樓梯口來到沙發旁,看着已經來到沙發旁的儀晷。
儀晷笑着點了點頭:“當然,别說,你要的這個東西也不是很難找。”說完,又像是沒事人一樣地掃視了眼竹稚南三人,疑惑地詢問,“你們幹嘛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