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是可以導電的。體型越大導電效果越好。”若扶風說着話,就将手槍收了起來,秀眉依舊緊蹙,“可是我不清楚這導電效果對這大黑蛇能維持多久,我們還是得盡快把它處理了。”若扶風看向那條大黑蛇的神情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棄。
“可它現在身上通着電,我們若是用别的裝備對付它,隻怕自己也會被電到。”儀晷語氣中流出些許無奈。
“你身上不會連手槍也沒有吧。”若扶風故作愕然地看向儀晷,帶着三分譏諷道,“不會吧,你作為随行人員,保護我的安全,居然連最基礎的手槍也沒有?”
瞧着若扶風那滿是要看自己笑話的模樣,儀晷倒是也沒有生氣,反而直接從自己随身攜帶的裝備包中摸索着:“如果是手槍的話,那我還是有的。”
話音一落,儀晷不僅已經取出了手槍,還零幀起手地對着那條大黑蛇的眉心處射了一槍。那條大黑蛇的頭部當即出現了一個冒煙的窟窿,随之而來的是那條大黑蛇撕心裂肺又極為刺耳的嘶叫聲。
儀晷倒也沒多給它喊叫的機會,緊接着又是一槍,對準的是那條大黑蛇張開的血盆大口。這一槍下去,那條大黑蛇立刻翻了白眼,倒地不起。
不足一秒,大黑蛇的屍身又重新變為無數道黑煙,四處逃竄而去。
見狀,若扶風冷笑一聲,旋即就嗔怪儀晷道:“儀小姐,既然你有手槍,為什麼剛才不拿出來,反而是要我自己先動手?”
儀晷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我射擊能力一般,再遠一些的距離怕是就會失了準頭。浪費子彈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聽罷,若扶風頓覺無語。她在心中吐槽道:“你要是射擊能力一般的話,那剛才給大黑蛇額頭一槍和嘴裡一槍的人是誰?我看你的準頭好的很,都不用特意瞄準就可以直接射擊了。”
明明儀晷是那個說了漏洞百出話語的人,她倒是一點沒有害羞的模樣。
哦,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的臉上戴着面具,自己看不見她現在的面部表情。
若扶風又一次感到不滿,若扶風覺得這随行人員的面具哪裡是為了防止讓四大集團的司政認得他們的長相,分明就是為了防止各位司政通過随行人員臉上的微表情,從而洞悉他們的真實想法。
于是,若扶風清了清嗓子,微微擡高自己的下颚,讓自己語氣聽起來溫和些地開口:“我說,儀小姐,反正我們早就見過面,我也知道你的長相。你不如直接摘了面具如何,你也不覺得這面具悶得慌。”話音剛落,若扶風就立刻擡手意圖摘去儀晷臉上的面具。
儀晷反應極快地轉了個身,同時朝後退了小半步,滿身戒備道:“若司政,麥小姐之前說的話,你不會是忘記了吧。這面具隻能是我自願摘下,若是你強行摘下,可是對你不利的。”
若扶風不死心地問道:“能有什麼不利?”
“還記得剛才那條大黑蛇麼,你對它做了些什麼,也就不用我多做贅述了吧。”儀晷輕笑一聲作答道。
若扶風馬上收回了手,不滿地癟了下嘴頓時沒了興趣:“你們這些人也真是奇怪的很,隻是一副面具居然也還搞這麼一出。”
若扶風背過身,就朝前走。那自然是瞧不見儀晷在面具後狡黠的微笑,儀晷默默跟上,嘴裡還不忘提醒道:“若司政,隻怕這條大黑蛇隻是那位武統領對我們的試探。”
“嗯,從剛才那條大黑蛇的反應能力就足以看出,那位武統領是用它來試探一下我們的能力。”若扶風忽地腳下一頓,眉頭微蹙地反問道,“你說剛才我們是不是應該再陪那條大黑蛇多玩一會兒,起碼能夠迷惑一下那位武統領。”
不等儀晷開口反駁,若扶風就率先反駁了自己的這個設想:“但如果我們真那麼做,反而是有點畫蛇添足了。那位武統領清楚那條大黑蛇是個什麼等級,身處你我這等級的人,若是對付那條大黑蛇也要費些功夫。别說那位武統領了,哪怕是随意拉一個路人過來,他們也不會相信。”
這時,若扶風的耳麥裡再度傳來麥子穗的聲音:“若司政,你那邊還好吧。”
“嗯,托麥小姐的福,還活着。”
“聽着若司政還有閑情逸緻和我開玩笑,我就知道你那邊應當問題不大。”麥子穗帶着笑意說完這話,就立刻将笑意收斂起來,“但我這裡還有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你。”
“還有比現在狀況更糟糕的消息嘛?”若扶風認定了沒有比那躲在暗處的S級犯人更糟糕的情況了。
麥子穗卻道:“我們已經查到之前負責會議的那位柳小姐就是内奸之一,她暗地裡對這次活動的場地做了調整,而這些調整是我們根本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