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扶風轉身要去看,儀晷當即抓住她的手腕,轉身的同時,就将若扶風拉到自己的身後護着。
隻是,兩人身後出現的并不是武統領本尊,而是一條比之前那條大黑蛇要稍小一些的黑蛇,外貌與之前那條幾乎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别就是這條黑色的額間多了一枚金色的鱗片,鱗片上還鑲嵌着一顆血紅色的寶石。
這條黑蛇還有幾分之前那條黑蛇所沒有的媚态,它血紅色的雙眸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戴着面具的儀晷。
難不成它發現了什麼?
儀晷心中有所不安,握着刀鞘的左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黑蛇對着儀晷吐了吐蛇信子,下一刻竟是當着儀晷和若扶風的面前化為人形。這是個俊美貴氣的年輕人,隻是他張嘴說話的瞬間,就讓儀晷和若扶風知曉這就是前不久如鬼魅般滲人的武統領:“我倒是沒有想到四象中年輕一代還有你這一号人物,你叫什麼名字。”
聽見武統領的這句問話,儀晷原本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一些,心中暗道:“看來,他沒有認出我。”
“難不成你還希望他認出你啊。”
若扶風的聲音忽然想起,儀晷驚愕地快速睨了眼若扶風,卻發現她沒有張口說話。
這一瞬間,儀晷終于意識到了什麼:“你……”
“哼,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說過,給我标記過的人,我是可以聽見她的心聲。當然,我心中說的話,适當的時機,與我有同樣标記的人也是可以聽見的。”若扶風對着儀晷擡了擡下巴。
“嗯?”
武統領發現儀晷沒有理會自己,心中有所不滿地蹙起眉頭。
若扶風立刻做出反應,輕咳了一聲解釋道:“這位先生,你難道不知道随行人員是不可以和負責跟随的人之外的人随意搭話的嘛。”說話間,若扶風已經從儀晷的身後走到了儀晷的身前,若扶風臉上依舊是帶着笑容,“你要是想問她什麼,不如先和我說說,我看看有沒有必要和她說吧。”
“怎麼,聽這意思,她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還得看你的意思?”
武統領饒有興緻地打量着若扶風,總覺得若扶風有點兒眼熟,面色沉了沉,“我應該是在那裡見過你的。”
“嗯,我們之前的确見過。”若扶風也是十分坦然地給武統領答疑解惑道,“我之前可是親眼目睹了武統領是如何被抓住,然後送來四象的。”
“當天,你也在場。”
武統領并沒有惱怒,與前次的暴躁癫狂狀态截然不同,語氣平緩,仿佛自己再述說着另一個與自己沒什麼關系的事情。
“這樣看來,之前那次,你果然是故意被抓住的。我之前也聽聞過武玄的名号,都說武玄的統領可是極為難對付的人。那次你被拾酒輕而易舉地給抓住,我還以為你是身體機能退化了。”若扶風的言語間多少帶着些挑釁意味。
武統領卻是完全無視了若扶風的這種挑釁,雲淡風輕地輕笑一聲,目光再度落在若扶風身後的儀晷:“沒所謂,但我對你身後的那位更感興趣。我知道梅拾酒現在被關在了關押室,可是我從你身後那位感受到了梅拾酒身上類似的氣息。我聽說過四象裡有一位梅拾酒的克隆人,能力也是頗為出衆,我想一定是你身後這位吧。”
“不知道武統領為什麼會對我的随行人員感興趣,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不喜歡拾酒吧。那又怎麼可能對她的克隆人感興趣呢。”若扶風自然不會讓武統領靠近,她那雙深藍色眼眸中充斥着敵意,仿佛隻要武統領靠近,她就一定會把對方給處置了。
“為什麼不能有感興趣。”武統領對着儀晷擡了擡下巴,紅色瞳孔泛起了詭異的光芒,嘴角滿是邪魅笑意,“小朋友,到我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