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若扶風與儀晷來到麥子穗告知她們的,那個所謂的線索面前,藏在面具之下的儀晷滿臉的無奈,心裡無奈地泛起了嘀咕:“子穗,你這個線索放的那麼顯眼,是深怕我們找不到麼。”
儀晷發現若扶風杵在原地沒有上前的意思,她低眸一瞧若扶風身上穿着西裝款的服飾,就明白這爬假山的活計肯定是自己更為合适。
“我去拿吧。”
這次,儀晷松手時,若扶風沒再抓緊,而是準許了儀晷的行動。與若扶風的西裝打扮不同,儀晷身上穿着的行動方便且舒适的戶外套裝,加上儀晷常年在外,對于如何便捷輕松爬到放置線索的路線,可謂是駕輕就熟。
三下五除二地就拿到了裝着線索的那個小盒子,盒子裡放置的線索内容倒是讓儀晷和若扶風兩人稍稍愣了一下。
隻見那張紙條上寫着:“TA是四象頗有聲望的人。”
頗有聲望的人除去高層的那幾位,光是在中層等級的就又好幾位。這第一個線索給和沒給區别真的不大。
若扶風将紙條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然後随意地搖了搖:“真不愧是第一個紙條,這内容比廢話也就好了那麼一丢丢。四象内頗有聲望的人不少,而且這個聲望到底是單指在四象内部的,還是名聲在外的,亦或者内外聲望皆有的。”
儀晷聽罷,輕笑一聲:“按照你現在的說法,恐怕這符合條件的人還真是不少。”
若扶風卻是頭疼扶額狀地歎了口氣:“若是之後給的線索都是如此,隻怕這内奸能輕易被揪出來才怪。不過……”若扶風稍作停頓,瞅了儀晷一眼,又道,“說起來還真是奇怪,既然麥小姐他們能夠得知武統領幾個人進入了活動場地,怎麼就查不出是誰把他們引到這裡的呢。”
“你的意思是,那個給他們打掩護的人,很有可能就混迹在這次負責後勤的工作人員裡?”儀晷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如果真的是這個結論的話,隻怕麥子穗他們幾個現在也是非常危險的狀況。
若扶風倒也沒有反駁儀晷的這個說法,緩緩颌首道:“的确有這種可能性。”忽然,若扶風的目光落在儀晷身上,滿是好奇地發問,“說起來,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就算有懷疑也隻是主觀臆斷,不能作數。”
儀晷并不打算接茬,隻是若扶風可不打算讓她如願。若扶風當即就抓住儀晷的手,左右來回地甩動了幾下:“诶呀,這不就是我們兩個人私下讨論嘛。”
“即便是私下讨論,也該有理有據。若是沒有任何思路就無端猜測,那是很容易落人話柄的。”儀晷并不上套,她可沒忘記她們兩人的一舉一動當下看似無人在意,實則暗中是有人觀察着的。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謹慎。”若扶風倒也沒有因為儀晷的這個舉動而感到不開心,反倒是露出了笑意,仿佛是儀晷做了一樁令她十分開心的事情。
“若司政,你們那邊的狀況還好麼。”
陸吉恩的視頻電話撥入。
若扶風并不着急回答陸吉恩的話,微眯着眼盯着屏幕那段的陸吉恩看了約莫兩三秒後,才面帶微笑地回答:“我這狀況還行,陸司政那邊的狀況怎麼樣。”
陸吉恩卻是苦笑一聲,旋即歎了口氣:“不算太好。”
“我說,你們那邊的入侵者還算厚道不。”風行悟氣喘籲籲地加入了視頻通話,他吞咽了一下,又喘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我這邊的可真是太不厚道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追趕,更何況還是我沒吃飽的情況下。”
“風司政那邊的家夥是一直追着你跑?”若扶風很是詫異地看着風行悟,“這算是什麼癖好。”
“我怎麼知道!”
風行悟非常不滿地大喊了一聲,然後掃視了眼若扶風和陸吉恩,眉頭微蹙,“絮,那邊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她怎麼……”
不等風行悟把話說完,朗絮也加入了視頻通話。
見狀,風行悟眉宇間的擔憂一掃而空,咧開嘴道:“還好,還好,大家目前都還好好活着。”
“大家會一直好好活着。”朗絮糾正了風行悟的話。
“風司政,你那邊的狀況怎麼樣?”
瞧着朗絮目前的狀況還行,陸吉恩用較為輕松的話語詢問。
朗絮輕點了下頭:“我這的入侵者還算是能應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信息有誤,我覺得他純屬就是來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