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死了,還怎麼讓你們四象兌現拾酒和我承諾呢。沒達到我的目的,我也是不甘心死的。”若扶風也跟了一句。
麥子穗點了下頭,表示自己已經了解當下的情況:“既然各位司政做好了決定,那請容許我為各位司政劃分一下各自要負責的區域。”
“沒想到我負責的區域,居然是你負責的。”若扶風瞥了眼儀晷,之前是梅拾酒假扮的儀晷,現在是真正的儀晷。
儀晷一聽若扶風這話,當即擡高雙手做出投降狀:“若司政,咱們可先說清哈。我可是比你早一些劃分到這個區域了,這可不是我蓄謀已久。你放心,我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你和我姐有婚約關系,我不求你對我的态度溫和親切,但隻希望你别總是帶刺地同我說話。說直白點,我的出生也不知我自己能決定的。如果我知道我的出現惹得你這麼不高興,我肯定會選擇不出生的。”
“行了,我又沒說什麼。你用不着給我解釋這些。”若扶風說話的語氣緩和了不少,“而且你什麼樣的為人,我在昴轄區也知道了一些。”
“好好好,那我可以稍微安心一些了。”儀晷拍了拍自己胸口,長長地舒了口氣。
若扶風上前一步,看着眼前的大屏幕:“現在的狀況怎麼樣了,有找到他們的蹤迹嘛?”
“我們是負責外圍的安保,确保他們不會從四象的區域内逃走。但……”儀晷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往下說道,“就目前的情況看,他們的行蹤要麼非常隐蔽,要麼他們躲在我們的範圍以外的地方。當然啦,我甯可是第一種情況,如果是第二情況,那絕對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那就意味着這兩個人真的把注意力放在了核心區。那也就意味着……”
沒等若扶風把話說完,儀晷就順理成章地接過話:“意味着我姐需要提前出療養倉,那對我姐而言,就是身體再次造成損傷。”
這個結果,當然不是若扶風所希望看見的。光是聽儀晷說到這種可能性,若扶風的眉頭就不自覺地蹙起,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也不知道是在自語還是同儀晷說話:“一定不能影響拾酒休養,要是影響了,隻怕她說的那個時間點又會提前了。”
儀晷用眼角餘光睨了若扶風一眼,小聲詢問試探:“你知道了?”
若扶風沒有接話,可是若扶風的沉默在儀晷看來就是一種默認。儀晷輕抿了下嘴,而後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如果姐的這種情況真的和武玄有關系的話,那麼那位武統領手裡說不定有什麼破解之法也未嘗可知。”
儀晷的話倒是給若扶風提供了一個新思路。若扶風之前就隻是想到了如何延長梅拾酒的壽命,卻早就忘記了造成梅拾酒現在這種狀況的,是那位在逃的武統領。武統領大概率是知道什麼原因造成梅拾酒這種情況,隻是如何能将武統領的嘴給撬開呢?
若扶風聽見了儀晷與人撥打視頻電話的聲音,她飄遠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在心裡告誡自己去除雜念:“現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關鍵的還是先把那兩個人給找到。”
“你那邊有什麼發現麼?”
儀晷冷臉看着屏幕上的另一個人。
若扶風不得不承認儀晷和梅拾酒真的很像,尤其是在冷臉的時候,可隻是像,并不是梅拾酒。所以,若扶風根本做不到因為儀晷和梅拾酒像,就能輕而易舉地做出什麼宛宛類卿的事情。
“我這邊目前沒有任何發現,你那邊呢。”屏幕那邊竟是菊寒露的聲音,說完後,菊寒露留意到了一旁的若扶風,她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沒想到啊,儀晷你居然和若司政同組啊。”
儀晷朝着菊寒露翻了個白眼,不忘威脅上一句:“别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話裡有話,我勸你别拿我開玩笑,小心我和我姐打小報告。”
若扶風原以為菊寒露不會吃這套,卻是完全沒想到當菊寒露聽到這句話後,竟是直接秒慫地輕咳了幾聲,帶着隐約的讪意道:“儀晷啊,這也犯不着上升到那種程度吧。我隻不過是好奇是不是上級有意為之啊。你我都清楚上頭打着什麼主意。”
“要是真有那種可能性,若司政在昴轄區時對我的态度就會有所變化。可是你想想當時她的那個狀态,對我根本就是毫無好感。我又何必自找沒趣呢,更何況我也有喜歡的人,犯不着去搶名花有主的。”儀晷鄭重其事地回答道。
“哦?你有喜歡的人了啊,那是誰啊。”菊寒露的好奇心被儀晷勾了起來,一旁的若扶風看向儀晷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