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還能這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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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咱們之前的協議内容是我替你錄制綜藝,你替我拍戲,但是你看,因為你的個人原因,我不得不拍戲綜藝兩不誤。當然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但是,公平起見,你看你是不是也抽點時間陪我錄期綜藝呢?我向你保證,就這一期。”
宋澤被紀書魚困在房車沙發拐角,上半身籠罩在紀書魚頭頂燈光映下來的陰影裡,像隻插翅難逃的囚鳥,隻能仰起毛茸茸的腦袋任由紀書魚施為。
一個簡簡單單的“好”字滾到嘴邊,又被他舌尖頂着上颚吞了回去。
他可以直接答應,但他想看看紀書魚還會說些什麼來求他答應。以她的性格,她會撒嬌嗎?
宋澤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紀書魚不像是會撒嬌的女孩子。她更像,更像什麼呢?
宋澤走神了。
紀書魚觑他臉色,注意到他搖頭的動作,心下一急,語速不自覺加快:“本來我可以找節目裡的另一個女孩子組隊啦,但是駱語和陳言一下期要去,那我必不能讓他倆踩我、踩你頭上對吧?那個女孩子性格挺好,我也很喜歡她,但是她吃虧在是新人,根基淺聲量不夠,我和她組隊雖然未必不如那對狗男女,但既然有你這個最優選擇,我幹嘛要自讨苦吃呢。”
“你說,我是你的最優選擇?”宋澤嘴角微微翹起,眼睛異常專注地迎上紀書魚的視線。
紀書魚第一反應竟然是宋澤終于不再躲避和她對視了诶。
然後她才慢半拍地“嗯”了聲,“對啊,男貌女貌,男才女才,咱倆組合上《推我》那還不大殺特殺!”
“好,”宋澤很幹脆地點了點頭,朝紀書魚伸出右手,“屆時還請紀老師多多關照。”
“你答應啦?”紀書魚想矜持些,但她根本抑制不住笑容,也控制不了身體,幾乎在宋澤伸手的下一秒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顧你,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宋澤好笑地“嗯”了下,視線落在他幾乎被紀書魚包住的右手上,“你的手真小。”
紀書魚下意識看過去,新奇地“诶”了聲,又張開手掌重新握住,反複幾次後感歎道:“真的哎。你知道嗎,當初我睜眼看到你的手,就想這雙手真大,一隻手肯定能包住我整隻手。我想的沒錯,真能包住诶,好神奇!”
而且她的手好軟哦,好好rua,她自己都愛。
“紀老師,陳導讓我喊您去拍……”場務目瞪口呆地站在房車門口,一副被雷劈的驚悚表情,“宋、宋老師、也、也在啊……”
場務結結巴巴地說到這兒,立刻擡手捂住眼睛,“撲通”跪在房車地闆上,“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兩位老師别讓劇組開我行嗎?”
場務一臉被紀書魚和宋澤吓得膽裂的模樣,殊不知紀書魚也被場務吓得差點尖叫。
她又不是寺廟裡的金身佛像,受不起這一跪啊。
“不開你不開你,你快起來!!!”
保住工作的場務像隻受驚的兔子飛速起身跑了,紀書魚帶着驚出來的一身冷汗虛弱地躺回沙發上,捂住臉,痛苦道:“完了,這下是真說不清了。”
她的一世英名,毀了,全毀了。
宋澤安靜地坐在一旁,心底遏制不住的高興。
說不清,有什麼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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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王導坐鎮的第二天,劇組的工作氛圍肉眼可見地惬意和松散起來。
正式拍攝期間大家依然兢兢業業各司其職,一宣布休息,三三兩兩就地抱團,就連齊季也一掃珍藏紅酒被收繳的萎靡不振,跟幾個攝影燈光場務們哥倆好的勾肩搭背,混在一起唠嗑八卦。
紀書魚坐在帆布椅上遠遠看了兩眼,接過小王手上的眼罩戴上,閉眼休息。
快睡着時,眼罩被人一下子揭開,紀書魚倏地睜開眼,笑盈盈地盯着齊季,手指掰地嘎嘣響,“有事?”
齊季小心地避開她的手,清秀臉龐上浮起幸災樂禍的笑,“有事,真有事,保證你聽了會開心。”
紀書魚松開手,“說吧,聽了不開心扣你五百工資。”
區區五百。
齊季哼了聲,說:“聽說王導昨晚讓小圓把駱語和陳言一的戲份删了五六頁,本來計劃拍十天的,直接壓縮到了五天,昨晚全組陪着倆人熬到淩晨四點,今天上午十點又開工了,跟着王導過去的那批人就睡了三四個小時,說是今天又要熬大夜呢,也是慘呐。”
紀書魚坐直身體,睡意全消,“真的假的?”
齊季:“包真。我混進一個吃瓜吐槽群,群裡有好幾個王導那組的,現場一手資料,假不了。”
“不應該啊。”紀書魚想不通,“駱語和陳言一好歹拿過視帝視後,王導怎麼會這麼不留情面?”
齊季不屑地“嗤”了聲,“他倆得獎都是七八年前的陳年舊事兒啦,你也不想想最近四五年他倆在幹嘛?合體直播賣貨,上夫妻綜藝營銷恩愛夫妻人設,上旅遊綜藝撒糖虐狗,什麼來錢快做什麼,就是沒拍過劇。”
倒還真是。
紀書魚有些意外,有些恍然,“他倆不會是演技退化了吧?”
“何止。”齊季眼裡的幸災樂禍絲毫不加掩飾,他湊過來小聲說:“聽說這倆人昨晚開拍前現場極限背台詞,然後因為忘詞連續ng十幾條,後來實在記不住詞,他們就讓助理站在鏡頭後面舉着台詞頁照着念,折騰了大半夜拍了不到兩頁你敢信?”
紀書魚默然。
齊季見她不說話,開始搖尾巴嘚瑟:“聽完了開心不?”
反正他身心舒暢,爽翻天了。
紀書魚:“開心。”
齊季:“那你怎麼不笑?”
“我隻是沒想到,我把他們當對手,他們卻突然變成了廢物。”紀書魚幽幽歎口氣,“勝利來得太輕易,不好。哎,希望他倆綜藝表現好點吧。”
齊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