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叔和徐阿姨一個人擰木棍,一個人把衣服從衣櫃裡抱出來,扔在床上,開始了‘打鼠’之旅!
岑綠夏:“!!!”
一片混亂中,趙叔叔和徐阿姨一邊打鼠,一邊說着話:
“哎呀,老鼠什麼時候鑽衣櫃裡去了?”
“櫃門得用力才能關嚴實,恐怕是哪回沒注意,老鼠竄進衣櫃做了個窩。”
“把衣服給咬壞了吧?”
“就算不咬壞,老鼠在裡面撒尿,衣服都被弄髒了。”
“難怪我最近老覺得屋内有種若有似無的臭味。”
“看這兒!原來衣櫃的背面的木闆壞了,被老鼠啃了一個洞,這小東西怕是天天從這個洞裡竄來竄去的。”
“……”
‘乒乒乓乓’折騰好一會兒後,趙叔叔提溜着老鼠尾巴,趿拉着拖鞋,出去了:“我下樓去把老鼠處理了。”
徐阿姨回應道:“去吧。”徐阿姨又轉頭,對岑綠夏說道:“小岑姑娘,我去洗個手,消消毒,燒壺開水。你稍等一下。”
岑綠夏:“诶,好呢。”
岑綠夏站在屋内,随意的轉動眼球,觀察整個房間。
衣櫃裡的衣服一多半都被抱了出來,扔在床鋪上,堆積成了衣服小山丘。
在一片中年人的衣服堆裡,有一件衣服非常突兀。
那是一件陳舊泛白的小孩子公主裙,裙子的布料是泛白的灰撲撲土布,款式老舊,岑綠夏甚至想起了一個不太好聽的詞‘洋不洋,土不土’的。
岑綠夏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她曾在小玉家裡見過的舊衣服。
徐阿姨洗了手,走進屋内,将床上的衣服堆撈了撈,自言自語的說道:“老鼠在衣櫃裡不知道鑽了多久,衣櫃裡的所有衣服,都得洗一遍了。”
岑綠夏感歎道:“挺麻煩的。”
徐阿姨歎氣:“真是煩人。”
徐阿姨的手正好撈到那件公主裙。
岑綠夏随口問道:“徐阿姨,這一件裙子是您女兒的衣服嗎?”
“不是。”其他的衣服都亂糟糟的扔在床上,徐阿姨唯獨将泛白的老舊公主裙檢查了一遍,折疊好後,塞進了衣櫃最深處,并關上了櫃門:“是我的。”
徐阿姨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家裡雜物挺多的。趁着這次重裝房子,我想換個大衣櫃。選櫃門、櫃子後背都嚴實一點的!”
岑綠夏:“沒問題,軟裝方面,我一定為您家選一個結實耐用的衣櫃。您家裡常常進老鼠嗎?”
徐阿姨歎氣道:“诶,老房子,無論打掃的多麼幹淨,時不時的都有老鼠爬進屋内。都不知道它們從哪裡鑽出來的!”
“說到這裡,”徐阿姨自言自語道:“我得去看看星星房間的衣櫃,有沒有鑽進老鼠。她嫁人了,就沒回來住了,衣櫃很久都沒人打開過了。若是櫃子裡進了老鼠,她的衣服可不知道會被糟蹋成什麼樣了。”
岑綠夏跟着徐阿姨一起來到了隔壁次卧。
次卧風格也和主卧、客廳保持一緻,雖然沒人住,但也保持了基本的整潔。
徐阿姨打開衣櫃檢查了一遍:“還好沒有老鼠鑽進來。”
……
再參觀完廚衛空間後,趙叔叔也回了家,洗了手,消了毒,三個人又坐回了沙發邊。
岑綠夏捧着筆記本,手裡拿着筆:“叔叔,阿姨,我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問問你們。”
徐阿姨:“你說。”
岑綠夏:“叔叔阿姨,你們平時在家做飯的次數多嗎?”
徐阿姨:“我們開了包子鋪,早飯和午飯都在店裡吃,早飯吃自己賣的包子,午飯一般在店裡炒一個菜,隻有晚飯在家裡做。”
岑綠夏:“現在的廚房大小夠用嗎?”
徐阿姨:“夠用了。”
岑綠夏:“叔叔,阿姨,你們倆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我做設計時,會盡量考慮你們的興趣愛好,為你們設計出能匹配你們興趣愛好的空間。”
“包子攤收工後,我喜歡去麻将館。我愛人喜歡在家裡看電視!”
趙叔叔用揶揄、哀怨,又充滿愛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徐阿姨:
“一天天的,就喜歡翻來覆去看那些外國人演的電視劇,配音又奇怪又誇張。”
徐阿姨拍了一下趙叔叔的大腿:“胡說!我哪有一天天的、翻來覆去的窩在家裡看電視?我平時也要出去跳跳廣場舞的!”
趙叔叔反問:“你沒有嗎?有時候,一個人,看的樂呵呵的笑,有時候,眼淚鼻涕流一臉。”
徐阿姨又錘了趙叔叔一掌:“閉嘴!”
看到兩位叔叔阿姨的小打小鬧(打情罵俏),岑綠夏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徐阿姨瞪了趙叔叔一眼,示意他不許再揭她的短,然後,對岑綠夏說道:“小岑,我平時也就偶爾看看電視,傍晚出門跳跳廣場舞,沒什麼多餘的愛好。”
岑綠夏在紙上一一記錄,并對徐阿姨承諾道:“徐阿姨,我一定盡可能為您創造一個舒适的看電視空間,滿足您的煲劇愛好。”
大電視!
舒适的沙發!
最佳的觀影距離!
必須安排上!
岑綠夏又問:“阿姨,叔叔,你們喜歡什麼樣的裝修風格?”
徐阿姨把話題抛給趙叔叔:“老趙,你來說!”
“風格?”趙叔叔微微皺起眉頭:“就家常的風格吧。”
徐阿姨特意交代:“老趙的意思是,不要太折騰,簡單的翻新一下。”
接下來,岑綠夏又問了很多問題,比如:
“有沒有什麼想添的家具?家裡的家具還有哪些想要更換,哪些想要保留?”
“有沒有什麼特别偏好的顔色?”
“你們還有其他的特别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