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沅陵基地是什麼富裕的地方嗎,搞什麼戒嚴,有勁沒地方使。
要是強闖,他的身份不合适。
赤狼生怕清嘉提出這個疑問,不然他還得跟清嘉解釋解釋,但清嘉什麼都沒問,全程聽他的指揮行動。
“那我們該怎麼辦?”清嘉問了一個很緻命的問題。
赤狼想了想,回答道:“我們可以風餐露宿席地而眠捕魚為生,放心死不了,就是可能活得不太好。”
清嘉沒什麼其他表示,她就靜靜擡頭看着赤狼,像一隻安靜的鳥兒。
赤狼懷着一些陰暗的小心思,他想吓吓清嘉,畢竟清嘉看着就一副嬌貴難養的模樣,他敢說清嘉出聲起就沒經曆過那些事。
可惜清嘉過于平靜,平靜到讓他有種自己在唱獨角戲的感覺。
“行了,上面都是說着玩的,我帶着你找戶人家借宿去。”
沅陵基地的實際領土隻有一小塊,被士兵控制的是從沅陵基地通往外地的道路跟河流。
更裡面的荒蕪區域居住着許多散戶,但從未有人在意過。
赤狼對這一塊都很熟悉,他帶着清嘉一路走水道,拐了好幾條河之後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邊上。
沅陵基地的河流多且密集,河流像針織的寬松網格,少數的土地夾雜在數條河流之間,是清嘉未曾見過的壯闊景象。
眼前的院子外面圍了一層竹制籬笆,門口大敞,院子裡還有一小塊菜地,地裡長着綠油油的菜。
院子裡還有一根橫穿院落的線,上面挂了一長串的魚。
清嘉的眼睛沒移開,她之前連魚都沒見過,這次一下自看見無數條被挂在線上晾曬的魚,眼睛都細微發亮。
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引來了赤狼輕笑。
“别告訴我你以前沒見過魚。”他說。
清嘉确實沒見過,她現在的注意力全都被魚吸引走了,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赤狼。
院子裡的動靜驚擾了主人,一個健步如飛的中年女人掀門走出來,看見赤狼之後很是高興。
“小黎回來了,在院子裡站着幹嘛,快進來坐!”中年女人很是熱情地招待赤狼,緊接着她一轉頭,看見了穿着一身黑鬥篷的清嘉。
“這位是?”
赤狼解釋道:“高姨,她叫清嘉,是我……一個同事的朋友。”赤狼這句話說得有點心虛。
他跟霍承不是同事,霍承跟清嘉也不見得是朋友。
但高姨不在意這些細節,赤狼說完話之後他就迎了上來,圍着清嘉打量了一圈。
“挺俊的小姑娘,名字也好聽,就是太瘦了,看着就沒什麼力氣的樣子,得吃點好的補補。”
“清嘉,這是高姨,照顧我長大的長輩。”
清嘉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女性長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乖乖的叫了一聲高姨。
“院子裡風大,别光在院子裡站着,進屋坐啊。”
“在沅陵基地戒嚴取消之前,我們都得在這待着。”赤狼對清嘉說。
清嘉問他:“你能聯系上霍承嗎?”
赤狼很想問他聯系霍承能幹什麼,霍承都不帶聯系他的。
雖然他确實有霍承的通訊,但是霍承找他從來不走通訊,總會在一個他意料不到的時候帶着人殺到眼前。
這樣的事情經曆多了,赤狼都要忘記霍承其實是有通訊器的。
以前他是沒理由聯系霍承,現在他不是有了個現成的理由?
想到這赤狼立馬摸出通訊器,播出了一個爛熟于心的号碼。
他和清嘉一起頂着通訊器,試圖等待一個通訊已接通。
可惜他們兩個人都沒等來。
“霍承是在幹什麼,怎麼連你的通訊都不接?”眼睜睜看着通訊自動挂斷,赤狼的語氣并不是很好。
清嘉小聲說:“霍承根本不知道是我撥過去的通訊,他以為是你找他才不接的,說明你跟霍承的關系不好。”
赤狼氣笑了,他質問清嘉:“霍承跟誰的關系好過?他根本就不正眼看人!”
“霍承對我就很好。”
清嘉一句話殺死了比賽,赤狼覺得自己是失心瘋了才跟她聊這個。
“行了,改天我再打一次,聯系不上霍承我就把你扔聚集地,你自己看着活吧。”
此時,沅陵基地。
沅陵基地水域寬廣,為數不多的土地被河流分割,還需要堤防天上和水裡的異種,很難做到自給自足。
因為獨特的地域特性,沅陵基地很少有大規模的活動,但最近基地内的百姓随處都能看見拿着武器的士兵在街上巡遊。
平靜許多年的沅陵基地似乎出了什麼問題,這是沅陵基地曆史上第一次的全方位戒嚴。
他們似乎在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