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賀神社内,宇智波一族又一次召開了族會,還和之前一樣,他們為自己一族在木葉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憤怒,也痛恨着木葉居民對他們的偏見,但讨論來讨論去,心有不甘想要發起叛變又顧忌木葉的實力,想幹脆直接捉了九尾襲擊木葉又優柔寡斷間思及自己的家人,害怕變故後他們沒有現在過得好。總之讨論來讨論去,現場猶如夏日的蚊子一樣嗡嗡嗡翁。
宇智波富嶽端正地跪坐在最上首,身前桌上放着一杯熱氣氤氲的熱茶,他雙手環胸,雙目緊閉看似認真聽着衆人意見,實則早就被吵鬧得不知走神到哪裡去了。
又過了許久,他終于睜開眼睛,看見早上就通知了的那人還沒有來,似乎不打算來的樣子,不免有些失望。
見底下最為激進的一些人和稍微平和的部分人又吵了起來,宇智波富嶽心裡歎息一聲,默默起身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樹葉在風裡搖曳的模樣,不免煩躁的腦子也清醒了一兩分。
……隻是不知什麼時候,屋内忽然安靜了下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也悄然間遍布整個房間,不停鑽入鼻息。
宇智波富嶽還以為兩方人吵着吵着就發生了手腳,驚訝間赫然轉身,卻發現并不是,他們之所以安靜下來,是因為所有人都看向了同一個方向,同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人。
她一來就選擇了上首,并不是端正的跪坐,而是一個很随意的姿勢,那杯他未觸碰過的熱茶落在她的前方,飄飛的熱氣模糊着她的眉眼,富嶽從這個角度,差點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手裡拿着一個小小的玻璃罐,裡面是一雙挨擠在一起的一勾玉寫輪眼,玻璃罐被舉了起來,她的眼睛也盯着玻璃罐裡的東西,像和裡面的寫輪眼對視,沒将一個眼神投向下方表情各異的衆人。
在場的宇智波并不認識她,隻是見她大膽地坐到了屬于一族之長的位置,當下就有幾位長老頗為憤怒地站了起來。
宇智波富嶽連忙将幾人按捺下去,随後欣慰地将視線投向來人。
“彌月,我就知道你會将你母親的眼睛拿回來,做得好!”
他看着玩家,被吵煩的眉頭都舒展了兩分,“既然來了,那從今往後作為宇智波最耀眼的天才,便參與到族内的決議裡吧。”
兩句話頓時掀起千層浪。
“彌月?宇智波彌月?是誰?”
“這個年紀,我們沒有見過的人恐怕隻有一個人了吧。”
“宇智波時雨的孩子?可是、可是她的眼睛不是……當初還是柱長老檢查的,怎麼可能?!”
“天才?還是宇智波最耀眼的,難道她比止水還要有天賦嗎?!”
“……”
剛平靜不久的現場議論紛紛,所有人盯着玩家眼睛的位置,表情驚疑憤怒不滿又恍惚。
突然間,“夠了!!”一道怒吼聲響起,被人提到,同時也是當初為玩家做檢查的被稱為柱長老的人站了起來。
他不滿将眼神掃向玩家,“既然自己的眼睛沒事,為什麼要隐瞞這麼久,難道你是在對家族不滿嗎?天才、天才,再怎麼天才都必須依托于家族,作為一個宇智波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說着他的表情更加暗恨猙獰,“宇智波時雨那個該死的——”
隻是話還沒說完,一隻紅色查克拉幻化做的手就忽然掐住他的脖子往牆上猛地慣去。
衆人還沒來得及驚訝這是九尾的查克拉,就驚愕地見柱長老馬上就要被掐死了。
柱長老臉漲得通紅,用盡了全身力氣幾乎都無法掙脫,終于識時務地求饒了兩句。
不過說了好幾遍對不起都沒用,直到他提了“宇智波”三個字,突然就被重重甩到地上。
“宇智波……倒是想起來了,現在的我姑且還算個宇智波來着,而宇智波怎麼能傷害自己族人呢。”玩家仿佛玩笑着一般道出這句話,輕笑間‘砰’的一聲清脆聲響動,她将手裡的玻璃罐往桌上一磕,下一秒,眼神開始往下掃動。
衆人這才終于對上那雙幽黑的眼睛,心髒下意識便緊繃起來。
而等最後玩家終于看向宇智波富嶽,掃去一眼中,嘴上說着不傷害宇智波的她歪了歪腦袋,很自然地勾唇而道:
“宇智波富嶽,你下台吧。”
自然地如同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