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剛剛拉過淩爽的手此刻也變得黏糊糊的,她惡心的将手上的黏液甩掉,這才看到了光腦上淩爽發給她的消息。
“小關,你們在哪?我跑着就不見了,我們怎麼彙合,小關,我有點害怕,那些怪物好像在門外。”
幾人邊跑邊跟淩爽打開了定位,讓她一個人在原地等自己。
這下面的地形複雜,身邊的人也不一定是安全的,隻能用這種一個一個嘗試笨辦法鑒别身邊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伴。
溫漪書幹脆将背包裡的噴火槍一起拿在手上防範于未然了,這會跑步對于她來說好像變成了習慣,也沒有那麼難了。
她緊緊的跟着所有人的步伐,兩個光電在不斷的靠近,面前走廊的燈卻是亮着的。
溫漪書心中出現了不好的預感,果然,淩爽所在的房間門口已經打開了,她面前站着三個魚頭。
她正激動的跟對方說着什麼,溫漪書遠遠的看到了,跟柏宓對視了一眼,拿着噴火槍加快了腳步。
朝魚頭直接開噴。
腐肉烤熟的香味和臭味頓時逸散在空氣中,淩爽被霍小關一把拽了過來,才不至于傻愣愣的被火舌吞沒。
她才剛剛陷入找到同伴的喜悅中,一轉眼就出現了幾個一模一樣的人,把她面前的夥伴全部燒死了。
她感覺剛剛的經曆像是一場夢一樣,與此同時,她的手忽然開始痛了起來。
似乎剛剛被蒙蔽的不隻是視覺,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手上血漬拉糊的。
手上的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啃掉了一塊,霍小關吓了一跳,看着淩爽淚眼婆娑的眼睛,怎麼也說不出來其他的話了。
在噴火槍的威力下,魚頭很快就被燒死了,但是這不像是上面的植物類的異種,上面的黏液在接觸到火焰的時候一開始隻是被烤幹了,雖然痛但是并沒有造成什麼緻命的危險。
尤咛補了幾刀這才徹底的死了。
幾人走進開着的房間,癱坐在地上,休息的休息,療傷的療傷。
柏宓從背包裡拿出不知道哪裡來的紗布,将淩爽的手整個包紮了起來,好在傷的并不深,也隻是被啃掉了一點點皮而已,看着吓人,血倒是很快的止住了。
“小咛,你看到部長她們了嗎?”溫漪書問道。
尤咛咬着水袋喝了一口,含糊的說道:“不知道,本來我們都在中央休息室,但是異種開始屠殺之後,大家就都跑了,部長不知道在哪。”
她的視線投向了溫漪書手中的噴火槍,開口問道:“這似乎是管制武器吧,你怎麼突然玩起這個了?”
溫漪書:“是我們組長給我的,她之前考了持槍證。”
尤咛狐疑的看向正在給淩爽包紮的女人,溫漪書或許不知道,噴火槍證雖然在明面上說誰都能考,但是沒有軍方背景的話,是無法搞到這麼多彈藥補給的。
看着兩人剛剛那樣子,分明就是不差這點補給。
她的家人在容城政府的高層中有人脈,都不一定能夠大肆的采購這樣的管制武器。
萊茵裡面也并沒有聽說誰有這方面的背景,還會是這麼小小的一個組長。
但是現在人多,尤咛也隻能悄悄打量一下對方。
柏宓的身型有些瘦削,一米七幾的身高,看起來卻比同身高的她還要瘦上一些。
她似乎是注意到了尤咛的注視,那雙極為冷淡的眸子望了過來。
尤咛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溫漪書在組内的時候跟她提過,她的這位頂頭上司,待人接物極為冷淡,完全不和她們這些人交際。
那雙冷淡的眸子隻是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後又轉了回去,完全沒有想要多說什麼的意思。
看着正在瘋狂補水的溫漪書,尤咛不由的想起了之前那個柏宓是仿生機器人傳言,和這麼冷冰冰的人呆在一塊,不太好相處吧?她的泛起了一絲同情。
尤咛湊到了她的身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回去跟我住吧。”
溫漪書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了,你一個人睡覺害怕嗎?”
兩人并沒有刻意的壓低說話的聲音,所以在場幾人都聽得到。
尤其是淩爽,更是探出了一個腦袋看了過來,她又擔心的看了看正在給自己包紮的組長。
不明白小溫的朋友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翹牆角,畢竟她的室友現在可是組長。
柏宓紋絲不動的清創,上藥包紮,似乎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産生什麼情緒。
尤咛對好友的話産生了一絲笑意,雖然她隻想溫漪書在自己的身邊安全一些,但還是順着她的話接了下去。
“有一些,還好你今天來找我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一個人該怎麼辦。”
溫漪書聞言一愣轉頭看向她,試圖從她的眼神中辨别話語的真假。
淩爽聽的全神貫注,絲毫沒有注意到面前規規矩矩包紮的柏宓不知道為什麼加重了力道,一下沒忍住痛呼:“媽呀,輕點,勒出血了!!組長手勒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