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複白:【茉茉,你今天穿什麼色系?】
蔣一茉還是不習慣“茉茉”後面沒有“姐”或“老師”兩個字,總感覺對方在以下犯上,自己引以為傲的領域被侵入了。
不過她知道,紀複白這家夥要的就是侵入。
她回:【起的夠早。】
紀複白秒回:【汪汪汪】
她皺了皺眉:【講人話】
紀複白:【想主人(親親)】
蔣一茉:【……正經點行嗎。】
紀複白:【都正經18年了,還要怎麼正經(微笑)】
蔣一茉笑了兩聲,手機放一旁不再理會,低頭漱口洗臉。
穿什麼色系呢?
她洗漱完,拉開衣櫃,坐在床上,想了想這個問題。
今天天氣熱,逛故宮全程走路,最好是穿一雙好穿好走的鞋。
她想了想自己的幾雙運動鞋,最喜歡的是那雙鬼冢虎白底黑紋。
那就黑白色系吧。
正要拿下衣服換上,手機上顯示紀複白來電,這次直接打電話來問她穿什麼顔色衣服。
“幹什麼?”她反問。
“想跟你穿情侶裝。”他倒也不怕小心思被她知道,老實回答。
蔣一茉卻是真沒想到他能這麼大言不慚地直接講出來,說:“又不是情侶,穿什麼情侶裝,老實穿你自己的,管我幹什麼。”
說完,無情挂斷,手機丢開,準備換衣服。
等到蔣斯源也準備完畢,兩人穿鞋出門。
蔣一茉來回打量她弟,“至于穿這麼騷包嗎?”
蔣斯源穿了一身紅,紅短褲,紅色長袖防曬外套,白色T恤上是紅色圖案,白色球鞋上也帶一點紅。
但不得不說,少年的身高和長相給這一身加了不少分,青春又有活力,甚至給人精力過剩的感覺,隻不過紅色襯得他又更黑了。
“我這不是怕萬一走丢,你們好找我嗎。”蔣斯源笑道,“再說了,年輕的時候不穿鮮豔一點,等長到你這個年紀也不好意思穿了,隻能要麼黑要麼白。”
蔣一茉擡手擰他胳膊,“什麼叫我這個年紀?我什麼年紀?我也有紅色衣服好嗎,隻是今天太熱,想穿得簡單點。”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修身T恤,外面套一件白色長袖防曬衣,下面搭一條黑色牛仔A字短裙,腳上是鬼冢虎運動鞋,一頭大波浪卷發壓在一頂黑色鴨舌帽下。
黑白配色雖然經典也确實無聊,所以她背了一隻鵝黃色斜跨波士頓包,搭配兩隻大圈耳環,打破無聊的同時也增添一點風情。
昨天四人說好,紀複白和紀思夢坐車來接他倆,然後一起去故宮。
等蔣一茉和蔣斯源走出小區,車已經停在路邊,是紀複白畢業前經常接送他上下學的那輛黑色賓利添越。
蔣斯源率先搶了副駕駛座位,跟他姐笑說:“你跟他倆擠去。”
蔣一茉瞪他一眼,拉開門,坐進去,挨着坐中間的紀複白。
紀複白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一掃,微微偏頭,附耳輕聲道:“我猜對了。”
蔣一茉也打量他一眼,清爽的白色T恤,白色防曬外套,黑色休閑長褲,斜跨一隻黑色相機包。
平平無奇的一身,但全拜那張臉所賜,少年身上不需要再有别的東西點綴,就已經非常出挑。
這時,她的腳被人碰了碰,她用眼神詢問對方又要發什麼癫?
紀複白示意她低頭看一眼。
蔣一茉低頭,看見一雙跟自己腳上一模一樣的鞋,隻不過是男款的碼數。
“……”
這給她提了個醒,好像還不止是鞋。
她剛剛一進來就覺得他倆的防曬衣也像,但因為防曬衣本來就這些款式和顔色,所以沒細看。
此刻她偏頭又仔細地瞧。
這時,手機上收到紀複白的微信。
紀複白:【不用看了,防曬衣在學校見你穿過,所以我也買了一件男款,鞋也是。】
隻要見她穿過的款式,紀複白都會去搜一下有沒有男款,有的話通通都買回來,家裡一堆她同款。
他之前也穿過那些同款,蔣一茉沒注意,今天實在撞得太多,想不注意都難。
看完這條微信,蔣一茉又轉頭看本人,無奈搖頭。
蔣一茉:【無藥可救。】
紀複白:【你就是藥,可你不願意救我。】
蔣一茉沒作聲,把手機收起來,看向窗外。
蔣斯源在前面叨叨着昨晚看的攻略,隻有紀思夢在認真聽,偶爾小聲附和一句。
趁他倆聊起來,紀複白右手不言不語地從蔣一茉胳膊下穿過,摸進女人手掌十指相扣,又帶着她手一起揣進自己褲子的兜裡——藏起來以免被發現。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前後不過兩秒時間,等蔣一茉反應過來,已經掙脫不開,叫地地不靈,叫天天也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