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是被烤魚的香味熏醒的,對立面的不遠處有一個正在燃燒着的小火堆,上面架着一條烤魚,羽燕左手不停的滾動着插在魚中間的竹簽,右手賣力煽動着手上的竹葉編制的扇子,白淨的臉頰被火烤地紅紅的。
周圍生長着郁郁蔥蔥挺拔的大樹,白犬淡淡地瞥了羽燕一眼。
“你終于醒了啊。”烤好魚的羽燕擡頭與白犬的目光對視。
白犬沒有說話,挪開了視線,平靜的把頭扭到另一邊去。
“你已經昏迷十天了,傷的可不輕,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從連武城拉到這裡的。”羽燕見狀開始自說自話了起來,回想起瘋狂的連武城居民們以為他已經光榮戰死準備扒下他的皮毛供奉起來真是後背發涼。
“吃嗎?這麼久沒吃飯肯定餓了吧。”又烤好一條魚的羽燕邊吃邊向白犬遞了一條。
白犬看着眼前這個滿嘴油漬的女人,語氣中滿是不屑:“無聊的人類。”
無聊的人類……這句話對十天來沒日沒夜照顧着他的羽燕無疑是一記暴擊,果然妖怪什麼的就是讨人厭,算了算了,自己還有事需要他,忍住,忍住……
羽燕忍辱負重的假裝沒聽見,扯出友好的笑臉再次關心地詢問道:“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好一點了嗎?還疼嗎?”
昏迷十天的白犬已經有力氣維持人類的形态,他低頭看見胸膛被白色繃帶包裹着嚴實的傷口,傷口很深,現在還在微微陣痛,被打敗時的不甘湧上心頭,這兩道傷痕是他畢生的恥辱!
“不必多管閑事。”白犬的臉上依然冷漠。
又是一記暴擊,一盆冷水似乎澆到了羽燕的頭上。羽燕尴尬地嘴角抽搐,忍住,忍住……
羽燕繼續假裝沒聽見:“你差點被殺死了,被一隻名叫鬼滿的妖怪”
話音剛落白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現在她的面前将她拎起,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臉上布滿黑線。
這個人類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