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辛苦了一晚上,她還要補覺呢。
“話說,既然你殺死了這個出軌的丈夫,那為什麼還能從警局出來?”李勝抓緊時間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可真是傻的可愛。”阮光玥憐愛了,随意解釋道,“這個副本的遊戲場景隻局限在這個小區,警局隻能是幻境,隻要我能從警局的幻境裡出來,沒人能再把我帶回去。”
說完,阮光玥用手指簡單梳理了兩下頭發,扯下那跟無甚作用的皮筋,慢悠悠地回到卧室。
獨留李勝一個人蹲在客廳慢慢思索。
*
“開門,巡查者。”帶着黑手套的指節敲敲門,見裡面沒動靜,再敲了一次門。
隊員盯着每家每戶的門鈴很久了,但隊長總無視它們,終于,檢查到這戶人家的時候,隊員沒忍住伸出手,迅速按了一下門鈴。
叮咚——
這響聲和用手敲出的聲音相比響多了。
在隊長看不出情緒的眼神裡,隊員讪讪一笑,将這戶人家的資料雙手遞上。
丈夫是個警察,有個結婚已久的妻子,還有個五歲大的女兒,前不久丈夫因公殉職,隻剩下妻女兩人相依為命。
但妻子早有出軌的迹象,在丈夫死後不久,某個不易調查的賬戶裡憑空多出一大筆錢。
但開門的,卻是一個臭着臉的男人。
“有什麼事嗎?”顧席凝不耐道。
“您好,近期有外來人士混入居民家庭,我們是前來調查這件事的負責人員。”
隊長擡起眼,和顧席凝對視,“請問您是?”
“顧席凝。”想到還被陰氣捆在床上的青年,顧席凝的耐心更是岌岌可危,“你們有什麼問題快點問,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們。”
要不是副本規則催着他過來,顧席凝甚至不想理外面的人。
隊長仿佛對顧席凝的态度毫無察覺,還是用冰冷官方的腔調問道:“根據資料顯示,顧席凝先生在一個月前就去世了,請問您冒充對方的理由是?”
顧席凝冷笑一聲,大大方方地站在陽光下,“我也沒說我現在是活着的吧。”
他沒有影子。
隊員吓得臉都白了,懷裡的一疊紙都被按出皺褶。
隊長一副見慣風浪、波瀾不清的模樣,“那麼,請問能見一下您的妻女嗎?我們也需要詢問排查她們。”
“不行。”顧席凝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如果可以,他不想讓除自己以外的任何生物接近青年。
隊長也沒有在意顧席凝的态度,接着說了下去,“根據資料顯示,您的妻子大概在半年前有出軌迹象,在您死後的第五天,某個賬戶彙入了來源不明的大筆轉賬。”
隊員見顧席凝臉色越來越黑,身邊還具象化了一圈黑色虛影,眼淚都快被吓出來了,他連忙扯了扯隊長的衣角,示意對方不要再說了。
“如果您對自己的妻子或者女兒有任何懷疑的話,歡迎和我們聯系,巡查隊最近都待會在這個小區。”
令隊員意外的是,隊長沒有強行要見對方妻女,而是說完這段話,便對着顧席凝颔首離開。
“隊長,為什麼不堅持要見見那鬼的妻女呢?”隊員詢問道。
“我們制服不了對方,他是一個厲鬼,不是我們能強迫的。”隊長來到下一戶人家門前,按響門鈴,“要是和他翻臉,會很麻煩,而且,那些混入小區的外來者,可沒法成鬼。”
*
顧席凝渾身冒着黑氣回到卧室,床上的人四肢被陰氣凝聚成的鎖鍊拉開,眼睛上還蒙着一層四指寬的絲帶。
視覺被剝奪後,其他感官會被放大。
應哲熙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回來,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進行什麼樣的動作,隻能焦慮地等待着。
厲鬼沒有重量,也能夠穿牆,他甚至無法聽到對方開門的聲音,更遑論腳步聲。
作弊神器系統在禁閉時間結束後迅速探頭,還沒說出一個字,就被應哲熙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
但系統還是看到了一丢丢,它可憐弱小的宿主被牢牢鎖住四肢,動彈不得,那隻厲鬼心情還不是很美妙的樣子,不知道會怎麼對待自家宿主。
宿主怕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才又把它關禁閉的!
心疼應哲熙的系統在空間裡哭成狗。
一隻冰涼的手撫上應哲熙的側臉,聲音的主人聽不出喜怒,顧席凝音調低沉,緩緩問道,“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那隻手一路向下,旗袍的盤扣在陰氣的作用下自動打開,冰冷的手滑進青年的胸口,引得青年顫抖起來。
“你自己說的,你有一個奸夫,是叫黎景思,對嗎?”
另一隻手也緩緩搭上青年的脖頸,在頸部血管的位置來回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