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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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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已經結束。

薛儀跟随侍從的引導入了景伏宮中,抱着琴,仍是出了一身薄汗。

這景伏宮是整個行寂山魔元最為濃郁的去處,每呼吸一口氣,都感覺在吞咽下刺骨的烈風一般疼痛,這裡不是修士該來的地方。

若在往常,他隻要釋放一道靈元,便能在軀體之外築成屏障,免受外界影響。然而他已經吞下隐靈丹,再加上底子有傷,身體比一般人還要虛弱幾分,更别說有靈力相護,現在隻有咬牙忍耐而已。

宮中亭台樓閣,畫棟飛檐,更與人界不同,然而他卻無暇去看,幾人從睡蓮水榭穿過拱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秀麗挺拔的梨林。

在這樣嚴寒的峰頂之上,卻有梨花綻放于枝頭,葉少花多,放眼皆是一團團緊湊的白,若無花香,遙望還道是雪挂枝頭。

薛儀眼看着眼前的雪白一色,心中一怔。

記得在九章山的廢墟之中,也亭亭立着一棵高大的梨樹,不分時令悄然綻放,那九璋宮宮主與魔宮頗有淵源,這梨花,莫非有什麼獨特寓意?

侍從低頭緩步走過,帶着他穿過梨花林,入了旁邊的雅緻院落。

隔着一堵白牆,梨花的甜香仍然随着晚風越牆而過,連牆邊種植的修竹都阻隔不住。薛儀步入廂房,侍從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看着這素淨空寂的院落,也不像是平常用來接待客人的廂房,幾案上倒是一塵不染,打理妥當的。

薛儀自知不需睡眠,便盤膝坐在一旁的長塌竹席上,閉眼靜待。

他此刻對于魔君的如此安排,自然滿腹疑慮:“他留我在行寂山,究竟是何用意?”

不知多久過去,天未盡亮,果然聽得敲門聲入。薛儀下了塌,打眼看去,來者是魔君的使者,召星臨。

這位魔族曾把恭清和打成重傷,更在闖魂殿時現身阻撓,魔功劍術皆是上乘。此時再次相見,薛儀隻得壓住内心湧起的波瀾,低聲道:“是你!”

召星臨手上端着一物,在微光下滿滿溢溢,嘴上的語氣卻是冷傲非常:“過來,把它喝了。”

那碗中之物濃稠墨黑,還帶着一股腥臭之氣,未知何物。

想來他們魔族有那污穢淫邪之物,向專是克制修士之用,赤水牢中被硬灌下去的東西,已經對他經脈造成極大損傷,這回恐怕又是故技重施。

薛儀掃了一眼,竟然有些好奇它的名号來,“這是什麼?”

召星臨冷笑道:“薛道友如今處境,似乎沒有資格發問。”

薛儀自知其意,随即自嘲道:“說的是。”

便端起瓷碗,忍着腥氣一幹而盡。

對方要自己喝下此物有的是辦法,如今隻是先禮後兵罷了,薛儀也懶得與敵人拉扯推搪,所以喝得幹脆。

那碗東西進了肚子,混雜的千百種古怪味道,惹的他幾欲作嘔。

召星臨見他喝得幹脆,倒有幾分緩和了臉色,也不多說什麼,端着空碗便要離開。

薛儀卻叫住他道:“慢着。”

對方回過頭來:“薛道友還有何事麼?”

薛儀聽他稱呼自己薛道友,而不是在初次見面時喚他靖華真人。不知是什麼導緻他的稱呼改變,一時也無暇追究,隻道:“不知他魔君何時方便,與我一見?”

對方卻冷然一笑,顯出一絲嘲弄:“君上留你,便要見你了麼?”

說到底,他被魔君識破身份,“請”至魔宮,說是被魔君挾持也不為過,自然算不得他們魔宮正經的客人。

薛儀一時語塞,對方見他如此,便揚長而去。

都說君心難測,薛儀面對如此處境,心中難得有些煩悶之感,回到塌上,卻發覺腹部開始隐隐作痛!

莫非是那碗藥起了作用?

然而那種疼痛僅僅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便停止了。

他很快盤膝靜坐,體察一番身體的變化,卻沒有再出現其他異常。

薛儀自思,若是隻有這種疼痛,那麼也還能夠承受的住,隻是不知那藥是否還有後勁?總不是送來解渴的吧?

此時天色大亮,視野外卻仍是灰蒙蒙的,不多時,北風大起,雪花已經點點落下。

他望着窗外的一場急雪,翻開右手,見到指甲也凍出了黑紫色,現在是一點靈力也調動不出來了,雖然這具身體已經修煉日久,得了日月之精華,骨肉比尋常人更是不同,然而面對這樣的嚴寒,這一身單薄衣衫實在不能抵擋。

屋裡又素淨利落,更像是平常用作練功的房間,不見任何衣物被褥的影子。

别無他法,隻得再度起身,把呼呼吹進雪水的窗戶關緊去,這樣受着涼,喉嚨越發癢起來,他扶着窗棂低咳了幾聲,便覺得眼前有些暈眩發黑。緩了一陣,便索性席地而坐,閉目冥想,希望把身體的知覺放輕。

取回百丈蓮的計劃并未成功,又陷在這魔宮深處,不知道昊月那邊如何了,這般想想,終歸不得心定。

直到夜幕重新降臨,召星臨再次端着一碗藥,出現在門口。

他隻是站在外面,猶如黑夜鬼魅一般,簡短說了一聲:“過來喝了。”

薛儀臉上已經透出一絲不正常的蒼白,身上仍是那一身宴上的灰衣,輕紗外披,更顯得形容纖弱,他單手接過瓷碗,仍是一飲而盡。

召星臨立在門邊,看了他一眼,眼神仍是昨晚一般冷漠,但又似乎有話想說,薛儀接觸到他的目光,心中奇怪,剛要問他,對方已經端起空碗,再次沒了蹤迹。

薛儀關上門,也沒空琢磨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因為他突然感到腹痛難忍,隻得躺在塌上,盡量調整氣息。

雖然修士不用卧眠,但是比起打坐,平躺能讓肌肉得到最大限度的放松。

這次的疼痛非比尋常,一開始的陣痛已經慢慢開始擴散,身體裡好像有成千上萬條毒蟲啃咬骨肉,此起彼伏。

他眉關緊蹙,咬緊牙關,疼痛開始變成癢痛,敏銳的體感像是刻入腦海,一下強似一下的疼痛,遠遠超出了常人能夠承受的範圍,他抓着塌沿的手已經攥得發白,整個人疼得蜷縮了起來。

魔族王把他留在此處承受這般折磨,到底懷着什麼心思?他若是顧念數月相随同行的舊情,為何并不見他;若是存有壞心,又為何與他約定十日?!

他睜着眼睛,身體沉浸在這種焦灼的疼痛之中,直到天色再次亮起,一層稀薄的陽光鋪在雪地上,照着雪瑩瑩剔透,但沒過多久,烏雲蔽日,風雪似乎更急了。

不能坐以待斃!

薛儀心裡有了決斷,便自己扶着塌沿起了身來,去開了木門,待風雪吹入室内,原本混沌的精神也清明了一些。

墨竹潇潇,尖細的葉子載不住積雪的重量,白雪啪嗒一下滑落下去,響起一陣細微的動靜。

薛儀的腳步聲也輕,穿過一院子的殘雪,若鵝毛點水,孤鴻落舟,融在一片寂寥之中。

剛一出院門,便有四位美麗的宮娥敬伏在地上,恭敬道:“先生聖安,下婢在此敬候先生吩咐。”

薛儀一愣,不曾想那晚下去的宮人一直在此守着,也不知是聽候吩咐,還是監視自己,既然有人在這裡,也正好。

他道:“不知你們君上現在何處,能否帶我一見?”

宮人搖搖頭表示:“先生不知,我們地位低微,還不曾有此等權限。”

薛儀直接道:“那麼我該向何人請示?”

宮人回道:“星臨大人為君上近侍,擔有此責,不過……大人他白天不理事,先生要等到晚上。”

薛儀眉頭一緊,想起召星臨上次的推诿态度,覺得有些頭痛,相比之下這幾位宮人的口吻卻十分恭敬,對自己的問話聽起來也不曾掩藏。

那麼是否意味着,自己作為“客人”的自由,其實比想象中要大一些……

他看了一眼外面,道:“我能否出去走走?”

“自然可以。”宮人回得爽快,幾人很快起了身來。

薛儀沒想到要求直接得到了滿足,猜測得到證實,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了一層,他不理解這兩撥人為什麼态度如此不同,

心中帶着顧慮,表面卻任由宮人跟着,往雪中走去,至一段甜香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眼前梨花層層疊疊,開了滿樹。

潔白的花瓣抵受不住雪的重量,多有折損,那天夜晚路過此處隻覺得滿園梨花煞是好看,今日見這梨花,卻被無情的白雪所埋,不禁深感可惜。

他心随意動,便伸手想要替花枝拂去面前的積雪,手指還未觸及,已經被一個聲音急忙勸止:“薛先生,這花若是折下,被君上知曉,隻怕禍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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