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阮澤鳴走近詢問,他擁有一對靈瞳,一點都沒有懷疑眼前會是幻境幻化出來的事物。
但雲予不一樣,他隻是一條才剛剛化形的小蛇,就算有江析每日将他喂飽,法術也是一點沒學的,早就已經被這片花海迷惑了。
順着聲音,雲予跪坐在地上,酡紅着一張臉看了過去,便看見一片月白色的布料,像極了江析銀白色的衣角。
“主人……”本能的,雲予朝着主人的方向撲去。
幾乎可以說是手忙腳亂的将雲予接住,阮澤鳴又反應過來自己不該這麼做,一時間好像拿了什麼燙手山芋一般,想放手卻又舍不得,但面色上卻是不動一分。
好不容易讓有些沒有理智的蛇妖坐好,阮澤鳴才道:“看清楚了,本尊不是江析。”
雲予的視線已經是打着飄的了,卻認定對面的男人就是主人。
其實這也不怪雲予,仙界人人崇尚高潔之美,遂沿襲下來着白衣雪袍的仙人之姿。
尤其是江析動不動就愛裝作一塵不染的冷情模樣,正好和阮澤鳴的氣韻像了三分,更别提這片花海所帶來的緻幻作用。
“主人……”雲予揪着阮澤鳴的衣服,眼角噙淚,一副對方再否認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阮澤鳴默念着溫良恭儉讓,将不斷往自己懷裡拱的小蛇輕輕推開,“本尊說了,你認錯了,本尊不是你的主人。”
但這花海的緻幻作用明顯不是一條小蛇就能抵禦的,雲予将阮澤鳴認成了江析,那麼在他眼前的阮澤鳴在他眼裡就是江析的模樣。
“主人,你不要小蛇了嗎?”雲予的聲音裡滿是害怕被抛棄的惶恐,手也将阮澤鳴的衣服越攥越緊。
阮澤鳴的心猝不及防被雲予的情緒刺痛,終究還是不忍心,任憑雲予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着,還有些僵硬的摸了摸雲予的背,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這一幕若是被旁人看見肯定是大跌眼鏡,向來傲岸不群的阮澤鳴居然毫無形象的席地而坐,任由小小蛇妖将他的衣衫揉皺,直到淩亂。
但讓阮澤鳴沒想到的是,他這樣的讓步居然讓蛇妖更加的得寸進尺。
“主人,又難受了……想要主人的……”雲予毫不掩飾自己的情動,手指肆意的将自己的衣服敞開,又去拽阮澤鳴的衣服。
阮澤鳴有些眼熱,制止了蛇妖的動作,隐忍着閉了閉眼睛,“不可亂動。”
他以為他這樣就能靜心,就能不被身上那誘人的蛇妖蠱惑,可惜雲予沒想着放過他。
“主人……看看小蛇呀……”雲予吐氣如蘭,嬌豔欲滴的紅唇貼上阮澤鳴的薄唇,熟練的一點一點厮磨,卻久久等不到回應。
雲予有些生氣,挪開了唇,卻又被阮澤鳴下意識的朝他傾身追逐他雙唇的動作所取悅。
柔若無骨的胳膊纏上阮澤鳴的脖頸,纖細修長的手試探着逐漸下滑,撫上對方的胸膛,又繼續一點一點的朝下而去,眼看着就要觸碰到,卻被阮澤鳴伸手按住。
阮澤鳴感覺自己現在的情況也很不對勁,他懷疑他同樣中了這花海的催情作用,但他又很清楚的知道他沒有,他隻是在徒勞的自欺欺人,從始至終都是他抗拒不了蛇妖的糾纏和誘惑。
他呼吸有些急促,動作強硬,眼神卻帶着明顯的癡迷與渴望,現在他隻是借着僅剩的理智叫停。
“你确定要繼續嗎?”
雲予卻不管這麼多,用舌頭一點一點舔舐着阮澤鳴的脖頸,還用尖尖的牙齒去刺激那突出的喉結。
阮澤鳴已經從雲予的動作裡看出他的回答了,他歎惜一聲,徹底抛卻了溫良恭儉讓的禁锢,将人壓在了粉紫色的繁花之上,激起了一片紛揚的花瓣。
“是你先招惹我的,以後可就容不得你後悔了。”
回應他的是雲予摻着淚的閃亮眼眸,雙臂熱情的勾上他的脖頸,完全放松的朝他打開着身體。
無聲的歡迎。
……
江析好不容易找到和自己分開的小蛇,看見的便是阮澤鳴在潭水中給雲予清洗身體的模樣。
兩人皆衣衫不整,發生了什麼已經不用多說。
析羽扇瞬間飛向阮澤鳴,帶着濃厚的殺意,卻被淩桐劍攔下。
接住飛回手裡的扇子,江析這時候的臉色比最初的阮澤鳴還要冷,聲音僵硬,含着無盡的即将要噴薄而出的怒氣。
“将他還給我。”
“這都是我的錯,我們遇到了幻境,至少等他醒來我給他道歉。”
阮澤鳴自知理虧,觸碰雲予身體的手都有些局促的收了回去。
江析極快的飛身靠近,一掌将阮澤鳴打開,變出衣袍裹住雲予,目光如刃,“滾,别讓我再看見你。”
阮澤鳴當然不想這麼一走了之,但他卻攔不住江析帶着雲予離開。
他本想追上去,卻被江析掐出的法訣禁锢在了原地,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将那小蛇妖帶離。
經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交尾又在主人的懷裡醒來,雲予打心底裡覺得自己真是無比的幸福,隻是這場景并沒有像他所想的一般發展。
冰涼的扇子擡起了雲予的臉,江析的表情是完全的冰冷和漠然,這大概是第一次,他将僞裝的表象全部褪去,露出獨屬于石頭強硬又偏執的内裡。
“被阮澤鳴上的爽嗎?”
雲予滿是茫然,不明白江析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想要靠近,“……主人?”
在雲予昏睡的時間裡,江析已經想清楚了這一切并不是雲予的錯,但還是忍不住遷怒于他,尤其是全身心隻屬于自己的東西突然被他人玷污,這種感覺讓他尤其的不爽。
沾染着他人的氣息,又帶着他人留下的痕迹。
在從前生命的千萬年裡,屬于江析的東西從來都沒有被别人觸碰過,更别提是活物。
想到這,江析的眼神微妙的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