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剛一觸碰到床,雲予就迫不及待的勾着阮澤鳴的脖頸索吻,肆無忌憚的将他的衣服胡亂的扯到淩亂。
雲予第一次觸碰到阮澤鳴的這一面,一直覆蓋在表面的冷靜和克制消退,袒露出掩藏在下面的欲望和掌控欲,讓雲予止不住的心顫,幾乎要在阮澤鳴的吻裡酥酥麻麻的化成一灘。
彼此之間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褪去,兩人徹底沒有了遮擋,肌膚貼着親密相觸。
蛇妖的呻.吟再也藏不住,在小屋裡不斷的回旋,甜蜜粘膩到不可思議。
……
給雲予清洗幹淨身體,阮澤鳴忍不住摸了摸他綿軟的臉頰,換來蛇妖不滿意的嘟哝,換了個朝向繼續入睡。
若是照一下鏡子的話,阮澤鳴一定會注意到他眼裡從未有過的柔軟。
第一次,阮澤鳴光明正大的将雲予環在懷裡入睡,兩人肌膚相貼,蛇妖就乖巧的睡在自己的臂彎裡,身上的甜香清晰可聞。
入睡前,阮澤鳴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要給雲予一場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間屬于彼此,是丈夫和妻子的身份。
這個念頭一升起,阮澤鳴便難以壓制。
于是在春耕的末尾,大家差不多都清閑下來時,在一個晴朗适宜嫁娶的日子裡,小鎮裡唯一的教書先生将自己的蛇妖小妻子娶過門。
而“新娘”就是那位一直跟着他的小少年。
收到請帖的鄉鄰們對此沒有太多異議,或許說他們早有預感,甚至覺得兩人格外相配。
甚至還有熱心一點的幫着他們做了一身婚服,張羅酒席。
阮澤鳴和雲予兩人一眼看過去就不是和他們一樣的平頭百姓,如今有了這事也是讓他們大概猜測到了兩人淪落至此的原因。
什麼家裡人的反對,富家子弟為愛出逃之類,倒是讓他們看這兩位勇敢追愛的年輕人的眼神裡生出了幾分敬意。
畢竟放棄身份地位财富隻為長相厮守,換作普通人肯定沒有像他們這樣的勇氣。
就算阮澤鳴為這一場婚禮盡力準備了一切,但他還是覺得配不上雲予,尤其是在貼了些喜字挂了些紅綢的婚房裡看見簡單穿了一身紅衣,隻蓋了普通蓋頭的雲予時,這種心情攀上了巅峰。
輕輕掀開蓋頭,雲予的面容全部顯露,阮澤鳴的目光便再也難以挪開。
雲予平日裡穿的衣服大多都是各種各樣的綠色,鮮少穿明豔一些的顔色,如今被紅色映襯,讓本就昳麗的容貌更加奪目,尤其是在阮澤鳴的注視下,眼眸閃避,臉頰泛起紅暈的模樣,讓人隻有着将他掠奪的欲望。
當然,雲予同樣也被阮澤鳴吸引,兩人都不是喜歡穿豔色的人,這時候看着都是格外新鮮的感覺。
“你别一直看着我了……”雲予的視線定格在床邊的龍鳳燭火上,眼裡氤氲着的羞澀水意更加明顯。
阮澤鳴将雲予臉邊的發絲輕輕捋開,“很美。”
“抱歉,這裡太簡陋了。”阮澤鳴握着雲予的手,臉色有些愧疚。
“這樣已經很好了。”雲予急切的想要安慰阮澤鳴,直接将人拉到床邊坐下,話說出口又帶上了羞澀,“我很喜歡,相公……”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尤其是雲予眼裡的愛滿的幾乎要溢出來,無法克制的,阮澤鳴将已經成為自己妻子的小蛇妖攬入懷中。
聞着鼻尖屬于小妻子的馨香,阮澤鳴暗自發誓會給他最好的生活。
喝過交杯酒,心裡的意動再也無法忍受,阮澤鳴将雲予按在了他們的婚床上。
“嘶……等等……”感受到了什麼,雲予臉色一變,順着阮澤鳴的力氣坐起來,将身下的被子掀開,才發現床上早就被灑滿了大棗、花生、桂圓和蓮子。
“這是什麼意思啊?”雲予茫然的拿起其中一個圓潤紅火的大棗。
阮澤鳴低低的笑出了聲,這些東西在貧瘠的小鎮本就是罕見之物,更何況他們還是一對夫夫,由此完全能看出鎮民們對他們的祝願。
看着雲予的眼睛,阮澤鳴給他解答了疑惑,“早生貴子,他們祝我們早生貴子。”
手暗示性的按上雲予的小腹,阮澤鳴一眼就注意到了雲予變的有些複雜的表情。
雲予有些沉默的鑽進了阮澤鳴的懷裡,“……如果我有了孩子,你會不喜歡嗎?”
實在沒辦法,之前的經曆讓他很害怕,在他的心裡,孩子的到來已然被刻上了代表了對方要将他要抛棄的畫面。
阮澤鳴清楚的感覺到了雲予的不安,他先溫聲安慰了懷裡的小妻子,“我保證,我會愛你們兩個。”最後他才問,“你可以懷孕?”
惶恐的心平靜一些,雲予點了點頭,他色厲内荏的扯住了阮澤鳴的衣領威脅,“如果我生的蛋你不喜歡,我就給他找别人當父親!”
阮澤鳴眼神微暗,這樣的話光是聽着就讓他很不爽,“不會有那一天的,我保證。”
将床上含着鄉親們心意的東西都整理好,阮澤鳴反手将雲予困在身下,語氣危險,“好了,我們來算個賬,你剛剛說要帶着我們兩的孩子認别人當父親?”
雲予有些心虛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也不行。”阮澤鳴咬上雲予的嘴唇。
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