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萬籁俱寂的夜晚,突如其來的響聲猶如一把利劍,刺破了園藝的甯靜。“什麼人?”這聲音仿若驚雷,将正在看書的姌詩琪從書海中驚醒。她心懷忐忑地拿起一旁給盆栽松土的鐵鍬,如履薄冰般滑動着輪椅來到門口,緊張得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砰!”突然,破碎的聲音再次響起,猶如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姌詩琪的心上,她緊緊地握着手中的鐵鍬,心中的緊張愈發強烈。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如疾風驟雨般越來越近。“砰!”不知是什麼東西如餓虎撲食般猛烈地撞到了門上,“對不起,阮小姐,那件事不是那樣的……”“啪!”清脆的巴掌聲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急促的女聲。“說,誰讓你這麼做的?我可沒那麼多耐心!”清冷的女聲仿佛寒冬的冰霜,讓人不寒而栗。“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能說,我會死的……”女聲急促得如同被驚擾的蜂群,嗡嗡作響。“你是覺得我不能讓你消失嗎?”清冷的女聲繼續說道,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帶着無盡的寒意。
“哐!”姌詩琪猛地打開了門,隻見一個滿臉傷痕的女生如殘花般跌坐在門口,遠處一個女孩正雙手抱胸,滿臉書寫着傲嬌,此人正是姌詩琪賣給她郁金香,又在公園偶遇的阮茗雨。“還請你們不要在我家門口鬧事,這已經嚴重擾亂了我的生活!”姌詩琪看着周圍破碎的盆栽,痛心疾首地說道,“你們竟然還弄壞了我的花!”阮茗雨看了看後,輕聲說道:“實在抱歉,我們馬上就離開,這些盆栽……多少錢?我可以賠。”“賠?不必了,你們這些富家小姐當然不缺錢,但是它們可不是可以用金錢随意買賣的商品,别人怎麼看待它們我不在乎,可它們在我心中卻如稀世珍寶一般珍貴!”姌詩琪強忍着内心如潮水般洶湧的難過和憤怒,憤憤不平地說道。阮茗雨心中猛地一顫,繼續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些盆栽我們真的不是故意……”“好了,阮小姐若是想把花當□□情的媒介,那我歡迎您再次大駕光臨,若是覺得不是故意,用錢就能彌補它們的話,阮小姐還是送些首飾更能彰顯您的情調呢!”姌詩琪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阮茗雨的話。阮茗雨旁邊的人還想争辯幾句,卻被阮茗雨攔住了。“實在抱歉,我叫阮茗雨,有機會我一定再來登門緻歉!”阮茗雨說完,便帶着人匆匆離去了。
“哼,除了希檸,你們這些富家子弟向來如此,總是以為金錢能夠擺平一切,總是自視甚高,想欺淩誰便欺淩誰,還在此故作虛僞,實在令人作嘔。”姌詩琪面色冷峻,邊拾起破碎的盆栽,邊沉凝地抱怨着。
時間如白駒過隙般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原本數量不算多的盆栽此刻在姌詩琪眼前卻仿佛變成了一片雜亂無章的叢林,讓她感到束手無策、難以應付。
姌詩琪費力地伸出手處理着散落的盆栽,經過漫長的時間,當最後一盆花也被重新栽種妥當後,姌詩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輕柔地撫摸着那些嬌嫩的花瓣和翠綠的葉子,心中充滿了心痛和自責。她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它們,讓它們遭受了不必要的折磨。姌詩琪小心翼翼地捧着花盆,如同呵護着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她慢慢的滑着輪椅回到房間。那滿臉的自責始終未曾消散。
在這個略顯陳舊的房間裡,牆壁上一張張用老舊相框裝裱起來的照片格外引人注目。照片中的場景仿佛凝固在了時光之中,定格住了那一瞬間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