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

早河有樹攬住女孩兒的肩膀，他意識到優夏正以這個年紀該有的速度抽條瘋長。這個姿勢有些煽情和奇怪，不過路人大多行色匆匆，沒人停下來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他們。

“嗯，優夏，我們把一切攥在手裡吧。”

對不起，讓你擔心……不，該說——

“對不起，”早河有樹終于擺脫了持續幾個月的恍惚狀态，柔聲道，“很害怕，對嗎。”

“但，放心些吧，我不會再想着去自首了。”

要負起責任的。

早河優夏看見那種她熟悉的、令人安心的輕軟笑容，曾無數次出現在拳腳下、燈光裡的笑容，再也忍耐不住，鑽進早河有樹的懷裡。

她把手臂緊緊環上早河有樹的脖頸，像隻幼年的樹袋熊，全身力氣幹涸，眼淚奪眶而出：“……很害怕啊。”

孤零零地寄人籬下、得到了哥哥前因後果不明的來電，一頭霧水地險些被哥哥甩在身後。于是拼着一口氣，決絕地乘上新幹線，仿佛底氣十足地對他兜售希望。

實際上，她怕得要死。

她差點失去他了。

可早河優夏沒有指責。

她小心翼翼地，在早河有樹胸前把頭微微上揚，踮起腳尖，說：“别再這樣了，哥。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お疲れ。”

空氣裡傳來早河有樹的歎息：“……お疲れ。”

好刺眼的陽光，天橋上仿佛流淌着黃金。他們給予彼此傷痕累累的擁抱。四下裡葉落寂然，車流不息，早河有樹感受到久違的甯靜。

來向彼此承諾吧，在互為遁甲後，保持忠誠，永不背叛。

“撒，”他牽起優夏的手，“走吧。”

既然來了，那就去夜神家打個招呼吧，他提議。

優夏笑了出來，眼角還帶着淚光：“好啊，我确實想認識認識那個叫夜神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