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點點頭。

“你覺得，未來他們兩個誰強？”

“那自然是悟。”

夏油傑看向家入硝子，不懂她為什麼這麼問。五條悟是最強的，這是毫無疑問的、咒術界公認的。

“隻是有種感覺而已。”

家入硝子也說不清，“你看他們臉上的笑容。”

方才注意力都在兩人攻擊上的夏油傑将視線移到了他們的臉上。

兩人身上是相似的瘋狂。五條悟的流露于面上的瘋狂，那個一直露出平靜微笑的新生則是被平靜掩蓋的瘋狂。

*

“悟！阿托利斯！”

老師的怒吼聲讓我的頭腦瞬間冷靜，我将劍收入劍鞘中。五條遺憾地“啧”了一聲，落在地面上。

“你們兩個這是打算把學校拆了嗎？”

我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坑坑窪窪的地面和倒下的樹木。

老師在我和五條的頭上各自來了一拳。

然後我和五條作為主犯需要寫一萬字的檢讨，并且修複場地和恢複樹林，而在場的其他四人則是作為袖手旁觀的從犯每人寫五千字的檢讨，種滿五十棵樹。

六個人一起坐在教室裡，拿着紙和筆，老師則坐在講台上看着我們。

在老師出去之後，五條攬着我向我介紹了前面和他一起來的朋友。

“這是夏油傑，帶着無數神奇寶貝的操靈使。”指了指紮着丸子頭的男生。

“這是家入硝子，無敵奶媽。”指了指唯一的一位女生。

“夏油前輩，家入前輩，我是剛入校的阿托利斯，擅長的是使用武器，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說道武器，小托裡，你剛才的武器是什麼？”五條問。

“Caliburn（必勝黃金之劍）。”

“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家入吐槽。

嘛，實際上還可以稱為「王者之劍」等等，不過我更習慣用「石中劍」來稱呼。

“你是怎麼讓武器突然出現的？”是看起來相當感興趣的家入。

“想它出現便出現了。”

“我可以看看那武器嗎？”是興奮的豬野。

“可以。”

我點頭，化出石中劍遞給了他。

*

那是一把相當瑰麗的劍。

劍鞘以金紅藍三色為主，上面的圖案是用金色勾勒的十字架和葉子，十字架和劍鞘中間都鑲嵌着小小的寶石。

劍柄的寶石則是美麗的蔚藍色，也相對較大。

豬野琢真敲了敲寶石，“這是真的寶石嗎？”

“是真的哦。”五條悟說。

在六眼的觀察中，那寶石毫無疑問是貨真價實的，似乎還有着奇特的力量。

豬野琢真握住劍柄，試圖将劍拔/出來，但是劍紋絲不動。

阿托利斯伸出了手，握住劍柄空餘的地方，幾乎沒怎麼用力便将劍拔/出。但是在阿托利斯松開手時，劍身逐漸石化。

“這劍的特殊之處是什麼？”

豬野琢真用的力氣不是作假的，石化的劍身也不是幻想，所以隻有可能是劍的特殊性。

五條悟看到阿托利斯點了點頭，“是的，這是隻有我才能使用的劍。”像是為了證明，阿托利斯又碰觸了劍，劍身的石化消失，露出了真面目。

劍與劍鞘同樣瑰麗。

劍柄下半掌多的長度鑲嵌着兩顆紅寶石，藍色為底、金色勾勒出語言所無法形容的圖案。再下方刻着的一行銘文，使用的文字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是什麼奇怪的文字？”五條悟問。

阿托利斯隻是微笑着看着五條悟，“五條前輩，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就像是步下陷阱的惡魔，以美麗的語言去誘惑人堕落。

五條悟沉寂一瞬，便馬上笑了，“那是當然的吧。”

“是精靈的文字哦。”阿托利斯垂下眸，手指撫摸那行銘文，“這上面寫得是「拔劍者，即為王」。”話音落下，阿托利斯又看向五條悟，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你怎麼看”。

五條悟當然是相當不給面子地笑出來，“噗，這是什麼中二的話。拿這些來敷衍也太遜了吧，小托裡。”

阿托利斯目光涼涼地掃過來，“有些精靈是很小氣的，小心被報複啊，五條前輩。”

“一本正經地說這個，你是相信聖誕老人存在的小孩嗎？”五條悟笑得更大聲了，這次教室的其他人也忍不住笑起來，就連一副病恹恹樣子的伊地知潔高也沒忍住笑。

“石化應該是特殊術式而已。”夏油傑說。

五條悟停止笑，看着阿托利斯和他手裡的劍。

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是五條悟對阿托利斯的話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因為阿托利斯沒必要說這種謊言，而且石化在六眼看來什麼異樣都沒有。

“不過，小托裡你的武器隻有這些嗎？”五條悟問。

其他人都以為五條悟問的是面前的這把劍，但五條悟和阿托利斯都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是：阿托利斯是隻有兩把武器嗎。

阿托利斯沒有回答，隻是笑着。

*

石中劍和聖劍的共同點除去是亞瑟王生前的武器之外，還有一個，那便是：成為了寶具。

亞瑟王流傳盛廣的武器除去石中劍、聖劍，便是聖槍。

僅僅是想到了聖槍的形體，我便感覺我與聖槍之間的聯系。

聖槍，Rhongomyniad（閃耀于終焉之槍），系住世界表皮的塔，維系世界表層的「光之柱」才是它的真身，因為和聖劍有着相同的「十三拘束」才得以勉強作為寶具形态而存在。

唯有被聖槍神性侵蝕的亞瑟王才可以發揮更大力量的武器。

我對這把槍的了解遠不如聖劍，我唯一知曉的便是，這把槍是比聖劍還要更加謹慎揮動的武器，是特殊意義上的「殺手锏」。

聖槍的意義更加破格，而我可能一生也不會使用一次。

所以最終我面對五條的詢問隻是笑着，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那種事不重要。”豬野叫着，“阿托利斯你擅長的武器是什麼？”

“槍、弓箭、劍、錘子、斧頭等等，我都有學過一些。”因為這些是騎士必須練習的。“不過我不擅長空手格鬥。”

“真的假的？”我看到豬野露出震驚的表情。

“是真的。”

因為，沒有武器的騎士就相當于丢失了自己的生命、伴侶。

其他人還打算問什麼，但是老師走了進來。

看到我們懶散地待在一起，老師再度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