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團兒,你吃口嘛!”
“心肝兒,歇歇好不好?”
“寶貝兒,我給你梳梳毛好不好?”
風鏡兮捧着小魚幹,殷勤地跟着喵主子後面噓寒問暖,然而雪團兒一反以前柔順兒的模樣,變得傲嬌起來。
小魚幹?丢掉!
鞠?丢掉!
毛刷?丢掉!
這倒也罷了,還一直“喵嗚”叫,聽起來挺難過的,問題是她在它身上沒有發現任何傷口。
這是咋回事?難道是吹多寒風冷到了?風鏡兮險些薅秃了腦袋也沒想到原因。
總歸西廂房在鎮北侯府最西側,離梅林僅有一線之隔,人迹罕至。況且她是最不受寵的庶女,完全不會有人關心她的去處。
不然再穿過梅林,去攬月閣,問問世子究竟有何錯漏?
不行!風鏡兮很快将這樣的想法抛之腦後。且不說世子确有急事,他将寶貝疙瘩雪團兒交給她,就是對她的信任,她怎可辜負他的信任?
那麼找系統?呵呵,系統是指望不上的,它不拖後腿就是最大的幸運。
苦苦思索之際,聽得廂房外翠珑小心翼翼問道:
“小姐,您可安好?可需要奴婢進來服侍?”
風鏡兮聞言眼前一亮,好歹有個商量的人兒了,畢竟知道甯王世子是貓控的是少數,真正見過雪團兒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進來。”
翠珑聞言進入廂房,見到雪團兒驚訝之餘,更多的是眼冒紅心。
“小姐,這貓是哪兒來的?”
“路上撿的。”風鏡兮随口敷衍道。
“你且幫我看看它是否有哪兒不對勁。”
翠珑心說這貓一看就華貴無比,還能随便撿?我咋撿不到?
腹诽歸腹诽,主子說的話還是要聽。于是她繞着雪團兒轉了好幾圈,并沒發現異樣。
沉吟片刻,翠珑說道:
“在我小時候,家裡也曾養過小犬,爾後送給别人,但送給那戶人家後,它沒幾日就死了。我娘說興許是沒見到熟悉的人,沒聞到熟悉的氣味,它便思念成疾。”
熟悉的人?熟悉的氣味?
風鏡兮瞬間懂了,她高高興興地對翠珑道謝。
翠珑福身後便退至廂門後。但她并未立即離開,看到風鏡兮小跑至床榻鼓搗一陣,眸色微沉。
風鏡兮感受到窺視的目光,遂立刻扭頭看去,除了她卻是空無一人。
難道是她想多了?
風鏡兮将鵝絨枕拆開,取出金絲錦袋,開始誇張做作地表演。
“有點餓,讓我看看,這裡面有什麼好東西呢?”
“呀,是糖漬梅子哦~酸酸甜甜,我的最愛!”
“喵!”
忽地,淌着哈喇子的雪團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跳至風鏡兮身上,想搶那袋糖漬梅子。
可惜它快,風鏡兮更快。
多番混戰之後,雪團兒愣是沒搶到。
“喵嗚”
雪團兒湛藍的大眼睛立馬蒙上一層霧氣,小腦袋蹭了蹭風鏡兮的裙擺,開始撒嬌。
風鏡兮歎了口氣,蹲下.身,摸了摸雪團兒的小腦袋。遂從金絲錦袋中取出一個糖漬梅子,塞進雪團兒的嘴裡。
“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