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年輕的事兒他不懂,自己折騰去罷。
“你點的四樣菜都正煨着,等會兒你們可以直接吃。”金掌櫃引風鏡兮與梵樾入清汀雅間,爾後撫髯一笑,“四個菜太少了,我等會兒再給你加個開胃菜。”
“得嘞~”風鏡兮也不推辭,盡情笑納。
很快,金掌櫃親自将四道香氣四溢的大菜端上紫檀木桌。
食欲大動的風鏡兮定睛一看,菜品旁居然還有一個漆黑的烏木匣。
“打開看看。”金掌櫃眼神迫切。
風鏡兮若有所感,她指尖微顫地打開烏木匣,裡面赫然是一方薄如蟬翼的紙箋。
待看清紙箋上的内容,她隻覺其重逾千斤,難以承其重。
“金掌櫃,我恐怕——”
“不,這是你應得的。”金掌櫃微笑,“既是用三十萬兩白銀換的東西,總該有些許價值。松鶴樓第三大股東,自今年起松鶴樓年利的三成作為讓利,你覺得這般可好?若是覺得不夠,我們還能再商量。”
“夠夠夠!”風鏡兮忙不疊應道,爾後她俏臉微紅,“金掌櫃,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金掌櫃笑言。
“我可以不需要讓利,但能不能幫我找個占地大些的地盤,我有私用。”風鏡兮将烏木匣推回,神情頗為誠摯。
“既然給了你就休要推辭!你大概要多大的地盤?”金掌櫃自是不肯接,又将烏木匣推回。
“約莫五百畝的地皮,金掌櫃可有所了解?”風鏡兮眸子更亮。
“這般大的地皮?你有何用?我暫且并無消息。”金掌櫃頗為吃驚,爾後略略沉吟,“且容我打聽一二。”
風鏡兮也不失望,沒消息總比壞消息好,總歸她有的是耐心。
金掌櫃素來有眼力見兒,自然不會在風鏡兮和梵樾之間當個閃亮的電燈泡。
他笑着告辭,最後還意有所指:“松鶴樓旁正是東市,今日正是趕集的好日子,你們莫要錯過。”
風鏡兮笑着應是,将紙箋小心翼翼地放入匣中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不知為何,之前跟張尋來吃飯時,看到玉食珍馐都似乎無甚胃口。但眼下看到梵樾,連壺中的清水都比天泉還要清甜。
“梵樾,一起吃呀,你怎麼不吃?”風鏡兮留意到梵樾從頭至尾都未動筷子,不由頗為詫異。
“有點燙,我等會兒吃。”被冷落已久的梵樾本有些郁郁,但看到風鏡兮關切的目光,瞬間渾身似乎又有了力量。
“那我再點個涼菜?”風鏡兮心下略急,正想告知後廚再加個涼菜,卻被梵樾及時勸阻。
“不用,我不急,咱們聊聊天罷。”
“行啊,你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風鏡兮正嚼着一隻鴨腿,含糊不清地問道。
“……路過而已。”半晌梵樾才給出這麼個答案。
風鏡兮“哦”了一聲,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
“你今日怎在安醉複的馬車上?”這輪是梵樾率先發問。
“……意外罷了。”半晌風鏡兮才給出這麼個答案。
梵樾亦是“哦”了一聲,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
氣氛陡然尴尬起來。
“不然我們一起去東市看看吧?”同一時間,二人異口同聲道。
啧,這該死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