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還是黑色,果然她這鳳阙派少主就是個吉祥物。
“師妹,你怎的哭了?”
“師妹,你沒事罷?”
“師妹,是誰欺負你,師兄這就為你報仇——”
風鏡兮看着一衆弟子們對柔弱小百合噓寒問暖,心說這不是女主待遇麼,那她就是傳說中的惡毒女配?
這可太好了!
皎時琨見小師妹恁般可憐,不由頗為心疼,亦是愈發義憤填膺。結果撸袖正欲幹架之際,恰好與笑眯眯的風鏡兮目光交彙,瞬間本就酸疼難耐的肌肉劇烈抽搐,且隐有心窒之感。
“來啊,不是要報仇嗎?”風鏡兮笑得更甜,還向他們走近一步。
喲嗬,也是巧了 ,都是略熟悉的面孔,昨晚瞎起哄的正是這些人。
看來昨天的懲罰還不夠,今天得加量。
皎時琨瞥到身側四分五裂的紫檀木桌,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但他還是挺直腰闆硬聲道:“你以權壓人,如何配當我鳳阙派少主?”
風鏡兮摸了摸下巴,笑道:“你說得很有道理,那我換一下。既然鳳阙派以武為尊,那我不以權壓人,僅以武壓人,你看可好?”
皎時琨被成功噎住,心裡打着小算盤:教衆都聽說過少主武功獨步天下,隻是她素來低調,從來未曾公開展現真正實力。
眼下她性情大變,或許武功倒退也說不定。
正琢磨着,又聽得風鏡兮笑言:“我們打個賭可好?賭注是這少主之位。”
看到皎時琨眸底遽然閃爍的野望,風鏡兮笑容更甚:“在場各位可以作證,若你能赢了我,今後的鳳阙派少主就是你;若你輸了,就在鳳鳴峰頂大喊一百聲‘我是豬’,如何?”
皎時琨瞳孔緊縮,不得不說這個賭注很有誘惑力,但他自知實力雖在同輩之中尚算上流,實際赢率并不高,于是他隻是審慎地盯着風鏡兮,并不言語。
“唉,沒想到你這麼慫~”風鏡兮無奈攤手,“那這樣,我們換個玩法。你選自己最擅長的比試内容,文鬥可,武鬥也可,我都奉陪到底。”
皎時琨聞言,呼吸越發急促,嗓音幹澀:“你方才所言——當真?”
“黃金都沒這麼真。”風鏡兮滿臉誠摯,爾後遺憾搖頭道,“算了,估計你也沒有興趣。我決定還是繼續以權壓人,你們還是繼續跑圈吧。”
“?!”一衆弟子都想起昨夜被不知名玄學力量支配的恐懼,腿肚兒齊齊顫了顫,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皎時琨。
皎時琨莫名有種強行被拉上磨的打工驢感,他硬着頭皮答應道:“好。”
“行,那你想比什麼?”風鏡兮心說自己果真是厚道人,有商有量好說話。
皎時琨瞧風鏡兮細胳膊細腿的,眉宇微沉,瞬間有了主意:“就比舉重,怎樣?”
看到風鏡兮面色發白,皎時琨心下大定:“時武門有乾坤戊鼎,我們比誰舉鼎時間長,如何?”
風鏡兮不語,許久方說“好”,其它弟子卻是議論紛紛。
“天啊,皎時琨瘋了吧?他居然真想比試!”
“那乾坤戊鼎重約八百有奇,少主怎麼說都是女子,又如何舉得起?”
“他眼饞少主之位已久,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那我們來打賭下注,猜這次誰能赢!起步十兩銀子。”
“我賭皎時琨赢,他力氣很大的,上次我還看到他拍倒大樹。”
“那我賭少主吧,她武功足以獨步武林!”
“我賭皎時琨!”
“我賭少主!”
……
一時間後方無比熱鬧,打賭下注聲此起彼伏,壓根沒有人搭理地上哭泣的池绫。
池绫緊咬下唇,她不知曉自己怎步入這般田地。一直以來她都是被教中上下如珠如寶地小心呵護,何嘗受過這般冷遇?
都怪風鏡兮,要是沒有她就好了。
額際的鬓發勉強遮掩住池绫怨毒的目光,她眉尖微動,心中有了計較。
風鏡兮面色慘白地說完“好,我另有它事情,未時見”後,便撂下一幫教衆,身形踉跄地飄出錦武閣,向松鶴樓飛去。
沒辦法,她得去看看松鶴樓如今的營運狀況,順帶解決早飯問題。
這一天天的,可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