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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他追他逃他帶球跑(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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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禹面露愧色,再度低聲道:“這件事一直瞞着你們,是我處理不周。但澍哥……他并不是有意隐瞞,隻是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

“時機不成熟?”王叙桐輕哼一聲,眉眼冷了幾分,“他都養了三個月孩子了,還不夠成熟?”

符律将茶杯往旁邊挪了挪,語調平穩卻沒有回避:“我也知道這事瞞不住太久,尤其牽涉到孩子的法律身份。我們團隊這幾個月一直在評估監護權相關的法律風險和解決方案。根據他和遊博士之間簽署的協議——他需配合治療并陪伴孩子,但不享有任何監護權。”

她停頓片刻,看了王叙桐一眼,“澍總也堅持不動用家裡的任何資源,孩子的所有生活開銷,都是他自己獨立承擔的。”

這句話一出口,餐桌上頓時安靜了幾秒。

王叙桐眉頭微攏,語氣慢了下來:“你說什麼……不享有監護權?”

“協議裡寫得很清楚。”符律點頭,“他背着我們團隊自願簽署的,沒有附加任何争取條款。”

“等一下。”程漪擡起眼,目光深沉,“你說的是……他主動放棄監護權?連父子關系都不能公開,還得自掏腰包、時刻陪伴?”

“對。”

這一次,兩位長輩是真的震住了。

王叙桐半晌才緩過來,語調複雜地低聲喃喃:“這不像是他會幹出來的事啊……”

程漪蹙眉看向符律:“是不是孩子生母不高興?他是不是……始亂終棄了?所以人家才逼他簽的這東西?”

“我不清楚事情原委,但遊博士那邊并沒有提出任何賠償或補償要求。”符律如實回答。

“補償?”王叙桐瞪大眼睛,“他還有臉談補償?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人家才連基本的家長身份都不給他?”

“等等,”她忽然意識到什麼,“你剛剛一直說‘遊博士’……是哪位遊博士?”

張禹與符律互視一眼,終于還是張禹低聲回答:“是——遊稚博士,辟雍生物的首席科學家。”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王叙桐怔在原地,眼神滿是不可置信:“遊稚?那個遊稚?”

程漪的手指緩緩敲了敲桌面,語氣一沉:“樞衡計劃那個?做逸宕波和腺體調控的?”

“不錯,就是他。”符律點頭。

三秒内,程家二老面面相觑,随後神情變得格外複雜。

“……那個臭小子,到底哪來的膽子?”王叙桐率先扶額,眼神裡滿是震驚與一點點……說不清是竊喜還是驕傲。

她從小就知道程澍那孩子桀骜倔強、眼高于頂。作為瀚海集團的繼承人,又是極優性陽人,從小到大被家裡和外人寵得像個小祖宗,連瀚海系那些上市公司老總見了他都要點頭哈腰、生怕怠慢了。

可偏偏這位在外頭呼風喚雨的大少爺,如今心甘情願簽下那種不平等條約,被人吃得死死的,居然還一聲不吭?

“他不僅把人家霍霍了,還讓人家給他生了個孩子?”程漪也終于坐不住了。他雖然表面上沉穩得多,内心其實比妻子還要震撼。

程澍在家裡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雖然對待長輩從未失了應有的禮節。他們甚至從未設想過這個兒子會主動認錯、更遑論低聲下氣去陪伴、去哄一個人。

“而且還簽了個連監護權都沒有的協議?”王叙桐狠狠歎氣,語氣幾近崩潰,“一個人在外頭養孩子,不靠家裡、不談條件,跑醫院跑學校當陪護……他以為自己是什麼冤種護工嗎?”

她坐不住了,一邊扯着紙巾一邊來回念叨:“怎麼能把自己作踐成這樣……他到底對遊博士做了什麼?!”她腦中飛快閃過各種可能性,甚至開始隐隐擔心會不會真是自家兒子始亂終棄,人家這才下狠手還擊——那可就不僅僅是作,而是欠了。

張禹幹咳一聲,低聲道:“其實……去年展會上的那個突發事件,就是因為他時隔六年再次近距離接觸到遊博士才會信息素失控的。”

程漪猛地擡頭,聲音冷了幾分:“……哪次?”

“就是半年前的國際展會,澍哥信息素失控,被緊急送醫的那次。”張禹咬了咬牙,如實交代,“他六年前的标記對象就是遊博士。”

王叙桐眼前一黑,手中的新瓷勺再次斷成兩截:“你們不是說那是個意外嗎?!”

“确實是個意外……當時沒人知道失控是他引起的,但被标記個體之間……确實有特殊的感應。”

她怔怔地點頭,呼吸略顯急促,指尖顫抖。她當然知道自家兒子的腺體類型特殊,一旦形成初标,就會極難消退反應……可六年前的那人居然是遊稚?那個在學術界聲名赫赫、在輿論場冷淡寡言的名字,竟然和他們家那個臭屁的兒子有過那樣的糾葛?

程漪将茶杯輕輕放下,指腹在杯沿敲了兩下,沉聲開口:“半年前就找到了,他居然還能裝沒事裝到現在?”

“是他不敢說。”張禹歎了口氣,“那時候遊博士明确拒絕了他,連私人聯系方式都不給。夫人您也知道,澍哥從小一路順風順水,别人都讓着他、哄着他、求着他,他以為砸點錢就能感動人,結果……遊博士根本不吃那一套。”

王叙桐皺眉:“那他怎麼追的?别是自以為浪漫、實則幼稚又煩人的那一套吧?”

符律輕輕點頭,把程澍按頭寫了十二版《婚前協議》的事,以及後來陪他去雲端議事廳見遊稚的全過程添油加醋地複述了一遍,最後毫不憐憫地補了一句:“遊博士連口熱茶都沒喝上就被他氣走了。”

“他送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堆滿了辟雍的大門,結果害得遊博士和幾個研究員花粉過敏。”

“還托人送奢侈品牌的香水、腕表、紀念款鋼筆,還有一幅價值上億的當代藝術裝置畫——遊博士根本用不上這些,又沒地兒放。”

“最誇張的是,他還送過去一套高精度多功能實驗設備,實驗室花了兩天清點,最後發現完全不符合他們的研究方向。”

“連遊博士家的儲藏間都被他塞滿了,一打開門全是莫名其妙的快遞,遊博士花了一整個周末才整理完。”

聽到這裡,程漪終于忍無可忍,一拍桌子,聲音都震了:“這塊叉燒!在家裡橫慣了也就算了,還敢把這臭脾氣帶到外頭?!”

“遊博士不生氣才怪!”王叙桐咬着牙道,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連我聽了都想抽他。”她越想越氣,情緒已經從震驚轉向羞憤,“你說我們給他鋪了這麼多資源,讀書、項目、人脈,他就這樣用這些沒腦子的破玩意兒去砸人家門?”

符律強壓嘴角笑意,踢了踢張禹,示意他繼續爆料。

張禹也不藏了,順勢補了一句:“澍哥确實展開了一整套‘追求行動’——每天往人家公司樓下送花送禮物不說,還想辦法給霖霖的幼兒園投資設備、修草坪、增設各種醫療用具,把老師們搞得緊張兮兮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程澍這半年來做的騷操作全數抖了出來,最後收尾一句:“結果就是遊博士和霖霖雙雙病倒,澍哥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過頭了。”

“從那之後,他就開始徹底收斂,一心一意地照顧人,連我們都不讓多嘴。”張禹補充道。

王叙桐聽完,整個人癱在椅背上,眼神仿佛透過天花闆回溯到二十八年前,自己生出這個叉燒兒子的那一刻:“我們怎麼把他慣成了這樣……”她聲音裡既有疲憊,也有隐隐的羞愧。

程漪沉吟片刻,眼中已無怒意,隻剩下沉靜與清明。

這時候,他們心底的情緒已不再隻是震驚和憤怒,而是一種突如其來的清醒和警覺——他們早就知道遊稚并不是一個可以被随意對待的人。

遊博士,可不是普通人。

他是樞衡計劃的總負責人,是站在當代生物科技最前沿的學者,是各大研究所搶破頭都挖不到的人才,是國家層面都點名關注、撥款支持的頂級科學家,是為全人類腺體調控問題探路的先行者。

而現在,這樣的人,不但獨自帶大了孩子,還要忍受程澍那個從小被寵壞了的混賬一整套笨拙且窒息的追求方式。

他們突然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程澍明明應該是高攀的位置,卻居高臨下地對待那個被他标記了還在六年間從未關心過的人。

他們程家雖然是老牌陽人世家,瀚海集團更是如日中天,但遊稚那種人……是站在時代浪尖的旗幟,是能讓科研機構集體起立鼓掌、連頂層圈子都得收斂傲氣、政府也要親自出面接洽的人。

王叙桐輕輕吸了口氣,重新挺直了背,“我們應該去見他。”

這句話,不是上位者的審視,而是一種鄭重其事的姿态。

她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不是為了程澍,是為了我們程家該有的禮數。遊博士……不該被這樣對待。”

那一刻,她再沒有把這段關系看作是一場“家族遺留問題”或“一時沖動”,而是一次嚴肅而珍貴的命運交彙。

程漪語氣平穩,帶着一錘定音的分量:“我們得替這個逆子,好好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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