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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晝夜之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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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澍唯一能做的,便是以留京為代價,懇請父親施壓,生生将那紙賣身契改作賣藝契。

自那之後,程捕頭總是三天兩頭出現在風月街附近巡邏,有時會順勢走進煙月樓,順手教訓幾個醉酒鬧事的小混混。

大部分時候,他還有一些正兒八經的案子要處理,直到王霖在遊稚房中遇害的那一夜,他被迫卷入貢品失竊案的漩渦中,為了保護遊稚開始多方奔波。

與以往所有夢境都不同的是,這個夢裡他不僅沒有現實生活中的記憶,而且還第一次和遊稚做了“出格”的事。

那一夜結束後,程澍夢醒時幾乎是喘息着從床上坐起,眼見自己身下一片狼藉。

現實與夢境的界限逐漸模糊,他的理智開始動搖。

他曾在現實中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能越界。可夢中的身體早已背叛了他,在遊稚含着淚的吻下寸寸潰敗。

他記得自己是如何扯下遊稚的婚袍,如何吻上他濕紅的眼角,又是如何在他哭着求饒時仍然不肯停下動作。

他一邊回味着那些虛幻又纏綿的片段,一邊在清晨跑完十公裡後怒洗涼水澡,試圖讓心跳回歸理智的阈值以下。

他雖然早就意識到自己對遊稚的感情超出了朋友的界限,但那晚才真正讓他明白,自己對遊稚抱有的就是純粹的愛與欲。

這太荒唐了——對一個男生,對一個自己本應該視作弟弟的人,對一個總是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人……怎麼可以起那種念頭?

但那種奇幻的夢境并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總是在剛剛壓抑下對遊稚的異樣悸動與洶湧占有欲時,就又被召喚進去,以全新的方式認識他,愛他,觸碰他。

眼前真實的遊稚近在咫尺,失去所有抵抗的能力,隻要他動念,便可以輕松擁他入懷。

程澍卻隻輕輕吻了吻遊稚的手背,此刻想的并不是如何觸碰他,而是……如果自己是那個創世神,或者裡世太子,一定很快就有辦法讓遊稚醒過來,甚至可以穿越時空,讓這件事不要發生。

夜風從窗戶虛掩的縫隙裡徐徐湧進,驅散了盛夏夜的暑氣。程澍的頭漸漸往下墜,不知何時趴在了遊稚的床邊。

清晨六點,程澍從沒有夢的睡眠裡驚醒,他無比希望自己隻是從又一個真實的噩夢裡醒來,但鼻腔中的消毒水味,與耳畔平穩的滴答聲無情地戳破了這個願望。

寶寶昏迷一天了。

程澍摸了摸遊稚的額頭,感受着他溫熱的體溫,心想他也許待會兒就會餓醒了,于是趕緊去洗漱。

七點半的時候,醫生來查房了。

今天是個女醫生,帶着住院部的幾名年輕實習生站在床邊,仔細地查看遊稚的各項數據,又拿着小光筆照了照他的瞳孔,做了基礎神經反射測試。

程澍站在對面,目光一刻不離遊稚的臉。

“體征平穩,腦電反應略有起伏,但還是處于非清醒期。”女醫生翻了翻前一夜的記錄,“目前已經超過20小時未進食,加上患者本身體脂率就比較低,如果再不及時補充營養的話,容易引發低血糖性腦損傷。”

她頓了頓,看向程澍:“我們建議今天開始鼻飼。如果等患者自主蘇醒的時候再喂食,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風險。”

程澍的眉心微微蹙起,他并不是想質疑醫生的判斷,隻是忍不住問道:“會不會影響他醒過來?”

“不會。鼻飼隻是保障基礎營養和腸胃功能。”她解釋道,“我們會用細管,從鼻腔送入胃裡,使用專門的流質營養配方,能維持能量供給。等他蘇醒就可以撤管了。”

他點了點頭:“好,都聽你們的。”

醫生留下幾個實習醫生進行操作前準備,自己繼續查房。程澍站在床邊,看着他們推來鼻飼管、潤滑劑、營養液,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開始害怕起來,害怕這隻是遊稚病情惡化前的一個宣告。

等醫生們暫時離開後,他把頭埋在遊稚耳畔,低聲說道:“寶寶,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吧……你平時那麼饞,營養液肯定不和你胃口的。等你醒了,我就帶你去吃海鮮大餐。好不好……醒過來吧,哪怕……你徹底把我忘了。”

不久之後,實習醫生們推着儀器和管路重新回到病房内。程澍識趣地退到角落,沒有打擾他們的操作過程。

插管進行得很順利。

遊稚本就面容清秀,被鼻飼軟管繞過鼻翼、貼着面頰貼緊固定後,更顯得蒼白脆弱。

實習生們一起确認了管道位置與胃部導流情況,完成固定後開始第一輪營養液注入。

主治醫生回到病房,耐心交代了相關護理細節:“鼻飼期間切記,千萬不要大幅度移動他的頭部;如果他出現嘔吐反射、管路阻塞、出血或呼吸急促的情況,你就馬上呼叫值班護士。營養液初期每天兩瓶,之後再逐漸調整比例。”

程澍恭敬地應下,目送這一大群人先後離開,目光繼而流連在營養液瓶與遊稚的臉龐之間,仿佛這樣就能确認每一滴營養液都被遊稚吸收進身體裡。

八點剛過,病房門口又傳來敲門聲。

符律一手提着保溫袋,一手還夾着文件,推門進來時表情緊張卻努力做出沉穩的樣子。她身後跟着剛結束清晨緊急會議的初家雙子和助理小江。

“我買了你愛吃的那家鮑汁排骨飯,還熱着。”她把飯盒放到床頭櫃上,又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寶寶……醒過嗎?”

“沒有。”程澍聲音低啞地回道,“醫生剛給他插管。”

衆人臉色都變得煞白,雖然沒有學過醫,但也明白這個操作所代表的含義——遊稚可能不會在短時間内醒過來了。

“好,我知道了。”符律強作鎮定,從公文包裡抽出幾張文件,“昨天晚上和剛才,公司和劇組那邊開了好幾次臨時會議。劇組的拍攝沒辦法再推遲了,場子都架好了。導演知道現在的情況,所以隻能暫時先拍你們不在場的戲份,讓老二、老三先拍。”

初見月拎了一瓶牛奶走上前來:“我們今天上午也隻拍些定場鏡頭,下午能過來陪你輪換。”

初照人沉默地站在床尾,眼裡難掩擔憂。

小江則把幹淨的外套遞了過來:“程隊,今天要是實在抽不開身,我可以替你去跑一下材料簽字。”

程澍點了點頭,語氣平穩道:“我不走。你們安排你們的事,見月,小照,你們好好工作,寶寶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有我陪着就夠了。”

他接過飯盒沒打開,隻是把它捧在掌心裡,看着遊稚毫無反應的側臉,平靜地說:“律姐,這段時間,我的工作能推就推了,推不掉的就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延期。等寶寶醒過來我一定會全都補上的。寶寶……寶寶他不會忍心讓我們等太久的。”

符律原本張了張嘴,似乎想勸幾句。可在對上程澍那雙眼睛的一瞬間,她把話咽了回去——那是一種冷靜又瘋狂的偏執,像站在高台邊緣的人正死死拉住最後一根線,既不掙紮也不崩潰,隻是靜靜地維持着這個狀态,任何外部的動蕩都會打破這種平衡,而後果很有可能是徹底墜落。

她沉默幾了秒,最終隻點了點頭,語氣略顯疲憊:“好,你留下照顧寶寶。我去跟導演組溝通,把你的戲份再往後推幾天。”她說完,又回頭看向小江和雙子,“你們三個先去片場,該準備的都準備着,後面可能還有替補方案,随時按後備計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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