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也覺得這姑娘比崔芳更好看。”另外一人附和道。
李毅然聽到他們一口一個崔芳的,臉色有些難看,人們見狀便閉嘴不再議論崔芳。
陳樊希不知等了多久,終于看到李毅然扛着鋤頭走出田地。
她站起身,快步走向他:“現在回家嗎?”
“嗯。”他應着,“走吧。”
村裡人看着他們肩挨着肩離去的背影,羨慕不已。
“毅然對象真漂亮!”
“真般配啊…”
陳樊希仔細的看着他,他的側臉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唇瓣性感飽滿,睫毛根部稍長,眼皮微垂,眼睑下方覆蓋着一層淡青色,整個輪廓英俊硬朗。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很帥。她一直覺得趙晨年已經很帥了,這麼一看他遠遠不及李毅然。
李毅然帶着陳樊希來到村尾的李家院子他推開栅欄門帶着陳樊希進去。
陳樊希打量着院内,院牆砌得很高,屋子前面栽着許多桃花。
她不禁驚喜萬分:“哇…好美…這些桃花真漂亮…”
李毅然笑了笑,拉着她進屋。
“媽,我回來啦!”李毅然推開門喊了一聲。
“回來就回來呗,喊那麼大聲…”劉桂梅正拿着針線做活,被吓了一跳。她放下手中的針線從屋子裡走出來,看到一旁的陳樊希,驚訝又高興,語氣也溫柔了許多:“安甯啊,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大概九點鐘左右就到村裡了。”
“那你怎麼現在才來家啊?”劉桂梅問。
李毅然搶先回答:“安甯在田裡等我幹完活兒來着。”
劉桂梅笑眯眯地說:“原來是這樣啊,安甯,快坐下歇會兒,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噢對了,這是我給你們帶的補品。”說着陳樊希把手中的大包小包遞給劉桂梅。
“你說你這姑娘,來就來嘛,還帶這麼多東西。行了你先嗑點瓜子啥的,飯馬上就好了啊!”
“老頭子你看看誰來了!”劉桂梅扯着嗓門對屋裡嚷道。
李志華正在屋後忙碌,聞言,扔掉手中的工具走進來,看到陳樊希很是激動:“是安甯來了!”
“伯父好。”陳樊希連忙禮貌地向李志華打招呼。
“多吃點肉,安甯。”劉桂梅給她夾菜,臉上堆滿了笑容。
“謝謝。”陳樊希甜甜地說。
“對了毅然,吃完飯你帶安甯去河邊啊,果園什麼的轉轉。”李志華叮囑道。
李毅然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吃完飯陳樊希幫劉桂梅收拾碗筷。
“你别忙了安甯,你趕快跟毅然你倆出去溜達溜達。”
她一見李毅然在門口等着她,“那我先出去了,伯母。
“嗯呐。”
兩人相攜離去。
村子裡有很多河流,河岸上長着郁郁蔥蔥的楊柳,綠意盎然,河水清澈而又湍急。
兩人沿着河堤往東邊走,河水嘩嘩的響着,清涼的風徐徐吹拂而來,令人心情愉悅。
兩人靜靜的走在一起,陳樊希仰着臉看着蔚藍如洗的天空,心情暢快無比。
“李毅然。”她輕叫他。
“嗯?”李毅然回首望着她。
她抿唇一笑:“其實我這個人根本不相信愛情,也更不相信兩個人能相愛一輩子。”
他看着她,沒有插話,靜待她繼續說下去。
“我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說的話,因為他們都有可能會背叛我,表面上說着那些愛我的話,其實心裡根本不在乎我,跟本不是真正的喜歡我…”她想起趙晨年的種種行徑便覺心酸無比,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擡起手輕撫掉她臉上的淚痕,低沉地安慰她說:“别哭。”
陳樊希怔住,她緩慢地擡頭望着他,淚光閃爍。
他伸出手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淚珠。
四目交織着,他的黑眸深邃如潭,仿佛一汪幽深的湖水,讓人忍不住沉溺其間,無法自拔。
陳樊希的心突然砰砰地狂跳起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心髒像揣着小兔子似的狂亂地蹦哒着。
她此刻突然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她想親他。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她就愣住了,她居然想吻他。
她不知所措,腦海一片空白。
她終于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地輕啄了一下,随即立馬逃開。
他怔在當場,呆若木雞。
他隻覺臉龐酥麻一陣,随之火辣辣的熱,心中像是燒沸騰起來,他竟然緊張到手足無措,雙腿發軟。
她紅着臉偷瞄了他一眼,卻見他傻愣愣地盯着自己。
她的臉瞬間滾燙,慌忙扭過頭轉移話題:“你看那隻鳥好美啊。”她指着天空。
李毅然這才反映過來,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一隻飛翔的黃鹂,它扇動翅膀,發出悅耳的鳴叫。
她剛才是親他了嗎…
李毅然心底泛起了絲絲漣漪,他注視着陳樊希。
她的皮膚晶瑩剔透,白皙得近乎透明,五官精緻秀美絕倫,一頭烏黑靓麗的短發披散在胸前,猶如瀑布般柔順光澤;尤其是那雙眼晴靈動而又迷人。
“好美哦。”陳樊希贊歎道,她的聲音柔弱婉約,像是春風拂過,撩撥着男人脆弱敏感的神經。
他喉結滾動:“是很美。”
陳樊希低下頭,腳尖輕輕踢着地上的石子,心跳依舊急促。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沖動,臉頰上的熱度還未散去,耳根子也微微發燙。她偷偷瞥了一眼李毅然,發現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她身上,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将她吸進去一般。
“你…你别看我。”她低聲嘟囔了一句,聲音細如蚊蚋,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羞赧。
李毅然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剛才親我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促狹。
陳樊希的臉瞬間漲得更紅了,像是被人揭穿了什麼秘密一樣。她急忙轉過身,背對着他,手指緊緊揪住了衣角。“我…我沒有!你别瞎說!”
李毅然輕笑一聲,伸手輕輕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轉了過來。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到她冰涼的肌膚上。“你敢做不敢認?”他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調侃,眼神卻格外認真。
陳樊希擡起頭,對上他的視線,心跳再次加速。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她隻能咬了咬下唇,低聲說道:“我就是…一時糊塗。”
“糊塗?”李毅然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那你現在清醒了嗎?”
陳樊希被他逼得無處可退,隻能硬着頭皮點了點頭。“清醒了,非常清醒。
李毅然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親我?”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在壓抑着什麼,又像是在試探着什麼。
陳樊希的耳根子熱得快要燒起來,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融化在他的氣息裡。她的手指絞得更緊了,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她的喉嚨幹澀,舌尖輕輕舔了舔嘴唇,試圖找出一句合适的回應,卻發現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
“我……我不知道。”她的聲音微弱得像是在風中飄搖的一片樹葉,随時都可能被吹散。
李毅然的眼神愈發深沉,像是黑夜中燃燒的火星,炙熱而危險。他沒有立即松開她,反而靠得更近了一些,近到她幾乎能感覺到他胸膛的起伏,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他的手依舊握在她的肩上,指尖的溫度透過布料滲入她的肌膚,讓她感到一陣酥麻。
“你不知道?”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卻又透着一股不容逃避的壓迫感。“那你剛剛為什麼親我?”
陳樊希的心跳得更加猛烈,仿佛要從胸腔裡跳出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她的眼睛慌亂地四處遊移,不敢直視他,卻又無法完全避開他的目光。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像是想要解釋什麼,卻又無從說起。
“我……我隻是……”她支支吾吾,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她的腦海裡閃過無數個理由,卻沒有一個能說服自己,更沒有一個是她能坦然說出口的。
李毅然靜靜地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柔和。他沒有再逼問,隻是輕輕松開了她的肩膀,後退了一步,給了她一些空間。風吹過兩人的間隙,帶來一絲涼意,但陳樊希卻覺得自己的身體依舊火熱。
“沒關系。”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帶着安撫,“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陳樊希擡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表情并沒有想象中的嚴肅或質問,反而帶着一種溫和的理解。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但那種莫名的悸動卻依舊在她胸口翻騰。
“我隻是……”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我隻是覺得你很特别。”
李毅然聞言,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特别?”他重複了一遍這個詞,似乎在品味它的含義。
“嗯。”陳樊希點了點頭,聲音輕柔得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你和别人不一樣。你不會對我說那些虛假的話,也不會刻意讨好我。你讓我覺得很……安心。”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幾乎變成了自言自語。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了一起,指尖微微發白,顯示出她内心的緊張。
李毅然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輕輕顫動着,顯得格外脆弱。他的心頭微微一緊,仿佛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被觸動了。
“如果你覺得安心,”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那就足夠了。
陳樊希擡起頭,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她的心跳依舊不穩,但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逃避。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李毅然擡手制止了。
“不需要多說。”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有些事情,不需要急于求成。我們有的是時間。”
陳樊希看着他,心中的那股不安漸漸平息下來。她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釋然的笑意。
“謝謝你。”她輕聲說道,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水面,溫柔而恬靜。
李毅然微微一笑,目光依舊停駐在她臉上,仿佛要将這一刻永遠刻在心底。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感到無比的踏實。
“走吧。”他輕聲說道,拉着她的手繼續沿着河岸前行。
河水依舊嘩嘩作響,微風拂過,帶走了兩人之間的些許尴尬和緊張。陳樊希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腳步輕盈地跟在他身旁。她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和滿足。
李毅然側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着一絲笑意。
陳樊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來。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如同河邊的流水,帶着一種天然的純淨。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出兩人的身影,仿佛一幅靜谧的畫卷。陳樊希低頭看着腳下的鵝卵石,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了這份甯靜。李毅然的手依舊握着她的,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感到心安。
“你小時候經常來這裡嗎?”她忽然開口,聲音輕柔,像是怕驚擾了這片河水的流淌。
李毅然點了點頭,目光遠眺着河的另一端。“小時候常來。夏天的時候,我和村裡的小夥伴們在這兒捉魚、遊泳,冬天河水結了冰,我們就溜冰。”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講述時的語調帶着一絲懷念,仿佛那些時光就在眼前重現。陳樊希靜靜地聽着,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面——幾個孩子在河邊嬉戲,笑聲回蕩在空曠的田野間。
“聽起來很美好。”她輕聲感歎,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
李毅然側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着溫和的笑意。“以後你可以常來,這裡随時歡迎你。”
陳樊希的心中一暖,嘴角微微上揚。“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河水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像是大自然的樂章,伴随着他們的腳步。空氣中彌漫着青草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氣息,給人一種回歸自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