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很容易就被話語或行動取悅到,“你真不講理,是你自願淪為共犯。”
“但你讓我變得更難受了。你的手還在攏緊……為什麼喜歡折磨我呢?”
“因為你是我的puppy~”她終于好心情地親吻他的唇角,又湊在他的耳邊用兩個單詞宣布一場赦免。
合而為一時,她仍有飛蛾振翅般的呼吸。飽嘗着落日的溫度,西弗勒斯用力一滑到底。因此必須緊緊抱着她,湊在她的耳垂旁邊稱贊她是狡猾的小蛇。
“你才是小蛇,我是小孔雀。”
“是我的小孔雀。”動作開始有了節奏,他想引誘塞壬斷斷續續的歌聲,又偏偏不舍唇舌糾纏。戀愛是一場春天的暴風雨,再也找不出什麼從未被濫用的譬喻。“孔雀的嘴現在也安靜下來了。”
她的手指纏住黑色的頭發,繞了幾圈收攏。她想更換位置,于是稍加用力地扯着他,“難道無所不能的教授不知道在食物鍊中,孔雀是會吃小蛇的嗎?”
突然而至的痛感讓西弗勒斯下意識地去咬她的唇。他覺得她今天有點太得意了,因此惡劣地變得緩慢,更深,卻很慢,“那是因為小蛇還沒有長大。不過在那之後它會更狡猾,更警惕,更有攻擊性。”他笑了一下,感覺到她的顫抖和收縮,“而且,蛇會纏住孔雀的身體,給它以緻命一擊,讓你失去掙紮的念頭。”
莎樂美再也不能将自己的聲音蓋住。
西弗勒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扶着她的肩膀讓她的額頭陷入比雲更柔軟的枕頭間,她有比月光更皎潔的脊背像火山上的雪。他終于不可抑制地起伏,“現在,小蛇會把毒液全部注入進去。孔雀要好好接受小蛇的饋贈。”
莎樂美發出小鳥一般哀哀婉婉的啼鳴,“讓我轉過來,讓我看着你。”
這是西弗勒斯今夜的第二次被蒙騙。那條總是盤踞起來的、拉滿了警惕性的小黑蛇确實遇到了天敵。她讓他撫摸她的臉,當他伸出手時才發現莎樂美已經學會了自己的魔咒,弄濕了羽毛的小鴿子褪去僞裝,立刻又變成得意洋洋晃動着尾巴的白色孔雀。讓他有點惱怒。
她将他反推回床單,手指順着腰腹爬上去,“教授現在應該無暇破解咒語吧?”
“鳥兒終于露出利爪了。”
“我告訴過你啦,你才應該是獵物~”她笑着坐下去,伸手去掐他的脖頸,呼吸變得不暢但不會窒息,在這種狀态下,視覺,聽覺,人的一切感官都要放大。染色的指甲毫不留情地作弄他護養到滢白的胸膛上的細小紅色。
他被包裹着,艱難地發音,“你要怎樣處理自己的獵物?”
“還沒想好。”但她夾了一下。
“如果在這種時候拿不出判斷,會有損你的尊嚴。”
“我可不吃這一套。”
“你今天怎麼這麼壞?”
“是你先欺負我的。”
“那麼孔雀小姐,怎樣才能讓你的小蛇解脫?”
“贊美我,對我說些歡詞糜曲。”
“好吧,你這隻自天堂下降的白鳥如此美妙動人。但……你現在又惱我,讓我失控,你覺得我就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寵物是不是?”羞恥心讓西弗勒斯無法如她所願般地好言好語,“你真是,該教訓一頓才好。”
“Oh là là西弗勒斯,我以為你該更識時務一點的。”莎樂美放開他的脖子,也不再顯擺自己的靈活。
到達臨界點之前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該死,他現在開始理解“欲罷不能”是什麼意思了,但這很微妙。“折磨自己曾經的教授會讓你有虛假的成就感?”
“一點點。”
“……我道歉。”他咬着牙。
她決定放過他,但代價是下一次她一定要玩黑巫師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