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您回一下何隅先生,那些遺産我看不上。”
“如果葉家執意要這樣弄的魚死網破,我也不好阻攔什麼。”
“但是我的那份還是屬于我的”祁宿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臨出門,臉上又恢複了平日裡的儒雅氣質。
“走了,楊律保重。”
給律師留下了一個潇灑的背影,律師遠遠地望着逐漸遠去的身影,眼神難以琢磨。
回到車的後座上,祁宿伸手輕輕地拍下了落在肩上的雪花,十二月的北方可不是一般的冷。
祁宿伸手拂過,脆弱的雪花就這麼消融在他的指尖,那短暫的一瞬間,甚至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祁宿把車窗打開,在車上點燃了一支香煙。
他垂下雙眸,将點燃的香煙放置嘴巴,吸了一口。
煙霧缭繞,暈開了他的視線。
坐在車駕駛座上的人從他上來一直到現在,自始至終都未曾開口。
車内實在是寂靜的可怕。
坐在車駕駛座上的男人時不時透過後視鏡去看他,知道他又一次擡頭,眼神直接和祁宿撞上。
他的眼神有些躲閃,很快又改為目視前方,可是身體的每一處肌肉都在緊繃着。
“小陳,聽說你是是葉家的人?”祁宿突然開口說道,煙霧缭繞,迷離的眼神叫人捉摸不透。
“是...是的”
前座被點名的小陳有些心虛的回答。
明明後座上的長發男人一身沉穩儒雅的模樣,看起來算是很好相處。但是和他接觸久了,會被他強烈的壓迫感緊緊地壓着喘不過氣。前座的男人擡手調整看一下自己的黑色領帶,想讓呼吸更順暢一些。
一切都被後座的祁宿受盡眼底。
“你應該也會像家裡那些人一樣被調回去。”祁宿這句話沒有任何疑問的語氣,明擺着他已經知道些事實。
“...是,等這周過後,我會被調回老宅。”
小陳回答道。
“嗯。”祁宿應了一聲後,又突然不吱聲。
“你也陪了我很久了,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前途也是應該的。”
“這周日最後載我去一次齊海墓園吧,我想再見他一面。”
祁宿說完,把燃着的半根香煙給直接掐滅。
面前的小陳默不作聲,祁宿說要去齊海墓園,那是上個月葉先生剛下葬的地方。
他畢竟也是跟了葉先生和祁先生很多年的人了,如果不是葉先生出了意外死亡,他怎麼可能想得到祁宿先生多年相守,換來的居然是個第三者這樣不光彩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