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不會是那人揩油的時候借機塞進來的吧?什麼時候的事?
祁溯用指頭将這小小的藥片撚起,沒有絲毫猶豫,将藥片丢入了垃圾桶内,随即攙扶着牆,緩緩走向廁所。
幾乎又是催吐了半個多小時,祁溯才從裡頭出來。他滿臉是說不清的疲憊,眼睛生理性淚水還沒來得及擦幹。
黑暗中,祁溯一個人愣神站在原地許久,良久才有了下一步動作。
他不敢停下來,他怕時間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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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第二日,盡管昨日醉酒,差點夜不歸宿,可祁溯第二天還是照常上班。
葉哥昨晚是什麼意思?他那句話是對誰說的?黎宿和他是什麼關系?昨晚酒精影響了他的思路,今早清醒了些,他便用着空閑時間複盤這事。
老餘這時候才來上班,他比祁溯上班時間要晚點,因為他早上還找了另一個兼職來做。
“喲,那麼早,昨晚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老餘将書本放回了桌上,正打算用着這空餘的時間整理一下桌上的資料。
祁溯聽後勾唇笑了笑,他将一個紅色小錦囊交給了老餘,“幫我出掉,和之前一樣。”
“小意思。”
老餘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做這買賣了,兩人動作娴熟,沒有一點陌生和膽怯。祁溯時不時會交給他些類似的玩意兒,而老餘以前辍學的時候在遊走在灰色地帶的“黑市”上待過,作為他的哥們,有渠道幫他出掉變現。能幫就幫吧,這是老餘一直認為的宗旨。
而變現的錢,祁溯幾乎是一分不留地全交給了醫院,幾乎是手頭有多少現金,就砸進去多少。
一輩子有多長,兩處吞錢的地,一處是賭場,一處是醫院,人生還沒過完前三分之一,恰巧就全給他遇到。
“這兩天沒課,老關那邊有個活要幹,你去嗎?”老餘清點着資料,并未擡頭。
“他那個崗位不是臨時工?找我代班嗎?”祁溯立刻就抓住了其中的關鍵。
“是臨時工,聽說前陣子他在客人泡澡的時候闖了進去,被人給打了,這幾天都在休息。”
“嗯,休息也還有上班,老關蠻拼的,不過我好奇他為什麼還要找代班?”
老餘搖頭否認,“你也知道老關工作的地,真實也不是什麼正規的地方,但是那種溫泉旅館就很受那些大老闆喜歡啊,有人來就有錢賺。”
“聽老關說,他們分紅的方式就是根據誰服侍的人多少,給的小費什麼的都算自己的,有時還得出賣一下自己的色相。”
“也不知道那小子哪來的小道消息,說最近會有那種市裡老闆來,說自己不想浪費這個機會,就想請人代個班。”
“好,那錢怎麼算?”
“我問問。”
“他說可以全算你的,隻要幫他保住他這個崗位就行。”
“行。”祁溯向後依靠,伸直了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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