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一說,溫平他的家庭情況中規中矩,那他收購的錢又是從哪裡來。
等聊開了,祁溯也被問起了自己的身世。
他來這用身份是假的,身世怎麼能是真的呢,出門在外,身份全靠自己給。
什麼白手起家南下做生意,勤勞緻富造福整個村的時間都給他編出來了,依稀記着溫書記看他的眼神越來越親切,他每說幾句,溫書記都要跟着附和點頭。
溫平的妻子是個典型的農家婦女,給人質樸淳厚之感。她皮膚黝黑,臉龐也寬寬的,難抵歲月侵蝕,五官卻是分布得體,不難看出也是個美人胚子。
多繼承母親的優點,溫玉芳就生得很标準,這也是溫書記他驕傲的點在。
說是招待不周,溫書記一家可是把家裡的食材都拿出來在餐桌上秀了個遍。一家人忙前忙後都在服侍祁溯一人,他自然不會坐等吃飯,便起身投身到廚房之中去,
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男人可難找啊,溫書記怎麼看怎麼喜歡,可想着不久後人又要回去了,頓時覺得有些可惜。
特别是在這些相處中,溫平也覺得祁溯這人對自家小女有意思。兩天相處下來,溫平都感覺快和這位小祁總處成忘年交了,總感覺差點火候。
趁着空檔,溫平書記把女兒溫玉芳拉進了房間裡,玉芳見他爹這副架勢,很快就意識到是有關祁溯的事,便不自覺地紅了臉。
“你覺得他怎麼樣?”溫平低聲暗示道,他怕房間不隔音,特地選了個較遠的地。
溫玉芬點了點頭,雖然是在最親的父親面前,但還是難掩眼中的羞澀。
“要不,我撮合撮合你們倆,我看祁溯他人也不錯,家庭背景也好,如果你真的能搞到手,就不用在這農村受苦了。”
“祁溯看着人精明,脾氣也好,嫁給他也算是我們高攀,到時我們揚眉吐氣一番,也好堵上村裡人說閑話的爛嘴。”
溫玉芳聽到此處,不禁凝了下眉頭,他爹将攀高枝看到比女兒的婚姻大事還重,聽得她有些不太舒服。
可她爹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手,“你也知道家裡情況,你大哥那白眼狼倒貼他嶽母家去,我和你媽操勞了大半輩子,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溫玉芳靠在牆上,擡起手臂抱着自己單薄的身子,緩緩點了點頭。
“我和你媽雖然也會在平日裡扶持一下你,但不可能養你一輩子——你也得努力啊,不要老是畏畏縮縮,每天怕這怕那的,怕毛球哦。”
溫玉芳讀過幾年書,按老一輩的理解來說,讀書人就應該懂得多些,大大方方,談吐不凡。可她卻被長輩視作另類,整日畏手畏足的,讀書也不行,幹活也不理了,這細胳膊細腿的,也曾被村口那幾個大娘嘴了許久。
“你看,你表姐玉茹,人家怎麼就能嫁得到那麼好男人,還是外商!這高攀,攀得祖墳都冒青煙,要不是你姑那身子骨竟然能挺到了現在,我早應該把玉茹過繼到我們家來養,咱家哪裡還要受那麼多年苦。”
玉芳抿緊雙唇,沒有反駁。
“你也得加把勁,不是我說你,爹說實話,我投在你身上的心血比你哥那白眼狼要多的多,你别叫咱老倆口對你失望。”
這沉重的父愛壓得玉芳有些喘不過氣來,溫平最後拍了拍她的肩,便先一步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