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意思,你喜歡男人麼?”其實黎宿就是明知故問,他就是從過去走來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這些。
“不喜歡,我是直的。”祁溯答得坦蕩,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他一向如此。
“那挺可惜。”黎宿還自顧自的惋惜了一下,可是他是直男這一點又有啥可以惋惜的?
“你随便坐。”
黎宿說的客氣,但這人好像才剛搬家不久,家具還沒準備齊全,偌大的客廳裡是空蕩蕩的,那面積可以抵祁溯他家房面積的三倍。
那唯一能坐的地方,隻有中央那張黑色的真皮沙發。
“你剛搬家嗎?”
“嗯,上周剛搬來。”
祁溯見他下身裹着條浴巾,肩上搭着條毛巾就跑去給他沏茶,搞得他有些坐立不安。
黎宿自然不會介意什麼,祁溯猜想如果不是他突然拜訪,黎宿能一個人光着身子在屋子裡瞎晃悠。
祁溯有些擔心那那條單薄的浴巾能不能撐得住。
“看起來你不常住,也不經常打掃。”祁溯接過黎宿遞過來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黎宿的品味是頂好的,就算是沒看到這茶餅的模樣,祁溯這個外行都能猜得到這是一般人搞不到的上品茶。
“你怎麼會說這個,雖然我今天才剛搬進來。”黎宿勾唇笑道。
“你搬完了嗎,需要幫忙嗎?”
“不用,你自個在一邊玩去。”黎宿近身來,朝祁溯的臉上摸上一把。
這一猝不及防的舉動把祁溯給吓了一跳,整個人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你把灰抹我臉上了?”
黎宿很無奈地笑道:“我每兩周都會找阿姨來家裡打掃,今早阿姨才來過,怎麼會有灰。”
“還有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依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不會那麼平白無故的上面拜訪,可得别有所圖。”
“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黎總,我是真的真心實意地上門來感謝你。”祁溯有些心虛,可臉上又用一副正經的表情給蓋了過去。
“知道,心意我領了,小祁總。”黎宿一口一個小祁總的,鐵定是從溫平那學來的。
“不過我聽說你最近在葉那裡混的不好,收拾一下跟我混,我不會虧待你。”
“你這又是哪聽來的消息。”
黎宿挑了一下眉,“你沒有的人脈。”
這确實,怼得祁溯啞口無言。
祁溯撓了撓鼻子,“我在葉斯年那混得挺好的。”
“權力都快給架空了,還混得好呢,我都怕你和你姐沒有錢過年。”
嘶,不是,以前怎麼沒察覺到這人嘴怎麼那麼毒呢,在外是高高在上優雅正經的黎總,怎麼這四下無人的時候,人怎麼那麼欠呢。
祁溯蹙眉盯着他,“你怎麼知道,你果然在公司裡安插了不少眼線。”
誰知黎宿承認的痛快,“你葉哥也在我公司安插了不少,你要是樂意,改天我可以帶你挨個介紹。”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其實我有個問題很想問問你。”祁溯忽然開口說道,問出了心底藏了許久的疑問。
“嗯?”
“那次你哪裡來的力把我一腳踹飛那麼遠?”
雖然不是黎宿想的那個問題,但他還是沉思了片刻,道出了個出乎他意料的答案。“我練過的。”
“練了什麼?”祁溯這看不出來,黎宿有着一副很勻稱的肌肉,恰到好處的厚度,和他的體型差不了多少,也沒有虎背熊腰那樣的體格,但黎宿的力氣實在是大。
“巴西柔術。”黎宿說的很輕巧,一點壓力也沒有,隻有祁溯回憶起來還有一絲驚恐,或許那一腳他還放水了。
巴西柔術專注于地面格鬥,強調的是技巧和策略,而非力量和打擊。
“想學嗎?我現在可以教你。”
“我不殺人。”
“什麼殺人,教你幾招防身自衛。”
祁溯剛想搖頭拒絕,下一秒,沒等他擡眸,黎宿準備沖上去來抓他領子将他放倒。
“唉等等,等等——我先把外套脫了。”
“嗯,我等你。”黎宿心平氣和地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哄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