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陳沙白連忙站起來擺手,“之後你們有需要可以随時聯系我。”
“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宋儀繼續說,“我記得當年你還在中心時,領導和指揮能力已經相當出色。”
18歲正式加入煉獄外勤隊後沒多久,步長洲和陳沙白就隻有重大任務會一起進側面,平時都是輪流帶隊,物盡其用。
宋儀想把他當三年前的步長洲使?
“還好還好,”陳沙白謙虛道,“是步隊長當年教得好。”
“隻要你願意,整個煉獄外勤隊可以歸你指揮,金振已經同意了,”宋儀說,“當然在名義上,你依然不是側管中心的一員。”
陳沙白倒沒想到宋儀這麼敢。
不過他陳沙白是來幫忙的,不是來出風頭的。
别說擔任整個外勤隊的指揮了,陳沙白巴不得苟起來平時不露面,需要的時候出現一下就行。
“不必,”陳沙白态度客氣但堅決,“隻要能讓我低調點兒,我可以留在側管中心深入參與外勤隊的行動。但實際指揮上,有金隊長就足夠了。”
陳沙白覺得,自己還是留在中心比較好。
不僅可以實時掌握信息,出點主意什麼的,還能随時配合謝天健的實驗。
除此之外,待在中心接觸更多人,說不定哪天就能幸運地遇到線索——
有關步長洲死亡真相的線索。
何況,既然決定了趟這攤渾水,還想随時抽身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好,”宋儀看來已經滿意了,“再次感謝你不計前嫌,我會在煉獄管理部給你安排單獨的辦公室,還有幫你在學校請長假。”
“就這樣辦吧,麻煩了。”
從宋儀辦公室出來,回到宿舍沒多久,步長洲說話了:“不要再找許洛珊了。”
陳沙白一挑眉,這人居然主動提這個話題,那豈能放過:“為什麼?”
“你找不到她的。”步長洲語氣冰冷。
“意思是你知道她在哪兒,起碼知道個大概。”
“那不重要,反正你不會知道的。”
“這是明晃晃的挑釁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可一定要把她找出來。”
廢話,步長洲越不想讓他幹的事情肯定越重要,那就越得幹呗。
“不用做徒勞無功的努力,你找不到她。”步長洲毫不動搖。
既然步長洲不想當好人了,陳沙白幹脆也開始耍賴皮:“為什麼處處護着這個女人?你和這個女人到底什麼關系!”
步長洲沒料到畫風突然一轉成了這樣:“……少看點亂七八糟的小說。”
“還在護着她!難道在你心裡,這個女的比我還重要嗎?”
陳沙白從來沒有試過用這種近乎于撒嬌的語氣跟步長洲說話,以至于把自己都說得起了雞皮疙瘩。
豁出去了,萬一有用呢。
沒用就當在搞抽象了,人活一輩子還不能搞幾次抽象嗎——陳沙白一向是很擅長說服自己的。
“……”步長洲聲音低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陳沙白:“?”
“……你這樣會讓我很想……把你關起來。”
陳沙白張大嘴巴:“啊?”
救命,我看你才是亂七八糟的小說看多了!
陳沙白被這人的發言吓正經了:“你關不了我,随便你怎麼說,我要做的事我自然會做到。”
步長洲哼了一聲:“你大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