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鴻走出辦公室還在興奮之餘,激動地中午麻辣香鍋吃了兩碗米飯。
然而沒等他高興幾天,主編就通知他經過綜合考慮,他可能不太适合這位置。李秋鴻郁悶至極,天天堵着主編讓她給個說法。
地下室李秋鴻躺在轎車前,“你不說我就躺着。”
主編無語了,踩着高跟鞋去拉他沒拉起來還摔了,索性破罐破摔:“有人舉報你,說你上一家公司工作時把設計圖給了對家公司。”
李秋鴻立馬坐起來,“我是被冤枉的。是别人陷害我!”
“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但是被媒體爆出來會對公司不太好,你也不想自己出現在報紙頭條吧。”主編拍了怕裙子上粘的灰,拎着包拉開了車門,“住哪?送你一程。”
李秋鴻搖搖頭:“謝謝,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鐵。”
說完他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家,一路上覺得自己怎麼這麼黴,難道真的和設計這一行業無緣了嗎。
謝傑知道了事情,給他發來消息,安慰他這個公司不行還有别的公司,發給他看看。
李秋鴻沒回消息,給主編發了辭職郵件,一腦袋悶在床上不想動彈。
周浮生推開房間門,看他今天回來這麼早問:“今天不加班?買了布丁吃不吃。”
李秋鴻從被子裡擡起頭,被子上印出兩團水痕,他眼淚汪汪的說:“周浮生,我辭職了。”
準确的說,他是被炒鱿魚了,沒什麼兩樣,本來晉升的希望也沒了。但李秋鴻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即使在愛人面前也不想流露出。
“怎麼了?”周浮生遞給他勺子,“說來我聽聽。”
“上次在B市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是被冤枉的,”李秋鴻一邊吃布丁一邊淚流滿面,“結果不知道誰舉報我,說我之前在公司吧設計圖紙發給對家公司,我本來從實習生晉升助理的。”
想到這李秋鴻嚎啕大哭,挫折感滿滿。
周浮生想到什麼,在電腦包裡翻出錄音筆遞給他:“這個或許有一點用。”
“這什麼?”李秋鴻接過來摁開,“錄音筆。”
錄音筆裡傳出趙棟的聲音。
“是我們組長洩露出去的……事成之後給他總監位置……李傑。”
李秋鴻愣了愣,終于知道罪魁禍首是誰,沒有想象中的輕松憎恨,而是覺得沒有意義了,無論這段錄音發不發給主編,他都不會再回去上班了,很多事情就這樣,來得太晚,他們也根本不在意究竟是誰,隻有受害者當事人一直在痛苦中掙紮,難以忘懷被冤枉的滋味。
社會就是這樣,人性複雜且難以揣測。
“算了,”李秋鴻歎了口氣,“就這樣吧。”
周浮生沒再多說,李秋鴻不願意他說一萬遍也沒用。
李秋鴻頹廢了一周,他給自己悲傷的極限就是一周,這一周他晝夜颠倒,吃了很多垃圾食品,最多的一天喝了五罐可樂,嘴裡因為上火張了口腔潰瘍,痛的他吃飯很慢很慢。
重新振作起來後,李秋鴻注冊了工作室開始為工作室招聘,既然和人一起共事這麼困難,那就自己單幹吧。
摩卡特喵汪裝修完了,周浮生準備買點綠植放裡面通風幾個月再營業。
五月底,李秋鴻将工作室交給邱青代管,和周浮生陪周意高考。
落地民宿,老吳接過行李箱帶他們往裡走:“房間在樓上,上樓梯第一個。”
看李秋鴻走在前面,老吳聯想到上次周浮生來時說的人,好奇問:“你上次說的是這人?确實妖豔,美。”
“嗯,”周浮生點頭,“現在是我男朋友。”
“你小子撞得什麼運,找到這麼好的對象,”老吳啧了一聲,“行了,我下去弄宵夜,你們自己收拾吧。”
老吳蹬蹬蹬下樓梯,鑽進了廚房。
周浮生拿了房卡推開門,李秋鴻拉開落地窗,外面風景如畫、海浪拍打在沙灘上,追逐着岸上的人。
“真美啊。”李秋鴻說,“周意來過這嗎?高考完準備帶她去哪玩?”
“來過,以前我住這,她寒暑假老來,玩膩了估計。她說想出國玩,到時候商量吧。”周浮生看着手機裡的監控,一貓一狗友好相處,偷吃了好多凍幹。
李秋鴻低頭一瞥:“這兩貨吃多少了?狗糧貓糧肯定吃不下了。”
“等明天讓邱青把凍幹收起來,”周浮生說,“等再回去又不吃貓糧,隻吃罐頭。”
李秋鴻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