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親切的挽着鶴雪的胳膊,使勁搖晃:“什麼?你說你不如呆在這裡不給我們添亂?不行啊鶴雪!我沒你不行的……”
自從那次被沈璃的弟子無意的傷害到之後,鶴雪很幹脆利落,直接就躺平不幹了:反正隻是一個沈璃的朋友,這場戰鬥有她沒她有什麼區别?
沈若雪有些無奈,沒辦法,按照計劃,這種開導工作必須要在事情發生以後。不然她可以三句話就把事情分析清楚的,她轉身走了——看着沈璃滿懷信心的神情。
“不是吧,若雪,你不會和鶴雪串通好了要給我個驚吓嗎?怎麼都不去啊!”沈璃那冰藍色的眼睛閃着水汪汪的淚光,委屈的樣子總是在她想要熟人幫她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出現,往常不論是她的過去還是她的未來,若雪當然會出手相助——她不說就會。
看着二人無動于衷的眼睛,沈璃歎了口氣,收拾好手裡所有的東西就出發了。沈若雪也在确認好之後跑路了——之後的事情,就全權交由鶴浮啦!
沈璃側身一閃,人就在一家開在金渡堡旁邊的旅店裡——奇了怪了,這旅店裡人呢?她走到門口,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牌子:哦,是鶴浮集團的,那确實早就撤了。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那人大概是感覺到了什麼吧。
沈璃喝了口茶,手中的霜劍應心而出,變成了一把短刃藏在寬袖裡面,方便她先放倒幾個人,她朝前方望去,黑色的天空讓那金光閃閃的城堡更加顯眼,沈璃往前走了兩步,一路上理應是警戒嚴格的地方全都是一片空白。“這該不會就是鶴雪分享的寓言小故事甕中捉鼈吧!不對,這先是請君入甕……”沈璃搖了搖頭,“雖說為了這事我們搞那麼多東西,我還是有一點點的擔心,尤其是在知道我們一同經曆的一切都是他的布局之後……不過我也有一個底牌不是麼?”
她手中的短刃重新變成了長劍,以防萬一,自己與钰的權能連接被她單向斷了——這種東西隻要她想就可以重新接回來的。
大廳裡,幽綠的燭光搖搖晃晃,她看見裡面有人背身而立,那人如墨的黑發被綠光照得和死人一樣。他轉過了身子,無光的暗金色眼睛滿是戲谑:“我還以為你會君子一點,白天過來呢!”
沈璃笑了笑,眸中冰藍色的光芒更甚,悄無聲息的收起了權能——也就隻有破碎的世界和一團亂的世界有此戰術可以使用了吧!她于是簡單的反唇相譏,甚至語言還是腦内亂組的:“你也不君子啊!怎麼把這裡整成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太吓人了吧!”
譚淵嗤笑她:“哦,法則的腦子啊!你不會以為你勝券在握了吧!你忠心耿耿的手下如今的處境可不适合拖延啊!”
“哦?我手下忠心耿耿的多了去了,你是說哪位?”
“就那個和你一同出入各大副本的黑色家夥啊!她如今的殺氣可以說是連自己都想砍哦!誘導一下……你那好不容易才建好的、脆弱的小球可就難搞了。”
“切,一個手下,死就死了!”沈璃裝作漫不經心,腦子裡面卻是一片驚濤駭浪:“莫不是那時候?實驗場那回對的不是我?鶴雪的權能壓制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