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好厲害,竟然會自己穿衣服!”沈璃已經完美的帶入一個家長角色了,沈鹞的手裡面,是正在響着的電話,而這邊的沈璃已經開始幫孩子紮頭發了。
“參加葬禮……頭上頂朵花吧!”沈璃給琉璃美麗的長發梳理了一下,然後做了個造型,拿起了旁邊的紅花……
若婷開心地推開了大門:“琉璃,聽說你們今天要去吃席,帶我一個呗!”
琉璃笑了笑:“媽!吃飯去!”
如是,三人開着車就去了。
這是一個偏僻的農村,車在山腳就開不上來了,琉璃拉着若婷爬了半個小時才到。山腰的一角,用塑料布制成的棚子,就當做是靈堂,煙熏的琉璃直接連續地咳嗽着,眼睛也睜不開,視線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白布,男人們聚在一起,手裡的煙就沒停止燃燒過,酒也沒有滿過,年幼的琉璃、若婷尚不知他們在一起高談闊論着什麼,但看着若婷意味不明地笑着。
“說實話,琉璃。”沈璃手裡面拿着冰塊,“若婷的母親竟然會同意讓她來這種地方,這真的是一個奇迹。”
沈鹞被别人支開,隻一瞬間,就有好多人圍了過來,從面目上看……并沒有多麼的良善。行為上……這已經算得上是準備猥亵的前兆了。她一腳把準備摸進琉璃裙底的東西踹開,随後一個手刀劈落了那扯人衣服的。兩道微弱的冰盾包住了兩個孩子,沈璃本來并不是他人可以看見的,她對于别人并不想建立什麼羁絆,但她忍不了了。
沈鹞好像和别人争論着,旁邊還有一個低垂着頭的孩子。她短時間内無法發現這幾群東西要幹什麼。從大計角度看,這沒什麼關系;可是……
“偉大的沈璃姐姐……你要幹什麼……”琉璃有些擔心的拉着沈璃的袖子。沈璃笑了笑,把她頭發上方才被弄亂的花扶正,随後轉身一腳踹翻了桌子:“呵,砸靈堂!”
從不被發現的角度算,她不應該這麼做的,可是……她忍不了了。
沈琉璃的母親之所以會笑,有兩種可能,第一個是她天身壞種、第二個是因為其父母或許是群人渣。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做出的反應可以将她心中的天平完全傾倒向第二個選項。那麼,這種情況下,作為她自己,她就不可能會将自己置于事外,尤其對方還是她的重要人物——在無法明晰月式的賜福是否存在的情況下,她不想通過武力方式離開。畢竟,如今就是一個權能造物都可以把她按在地上打……
人群逼近了她們,兩個孩子被沈璃單手抱了起來。人們吵吵鬧鬧的。
“要我說,沈鹞那賤種當時就該打斷腿腳的,現在出息了,可是連親生父母的靈堂也要砸啊!”
“我們不過就是和孩子們親熱親熱嘛!動手可就不厚道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嘛……嘿嘿嘿!”幾個人拿着農具就逼近了過來。
“你他媽的有本事來啊!”一個壯漢拿着酒瓶子叫嚣。
沈璃搖了搖頭,默默給沈鹞也套了一層冰盾,她的眼底突然閃過一絲自己也未感知到的紅光……兩個孩子先被她打暈了,因為接下來的行為确實少兒不宜。
現在,她手裡随便拿起了桌邊的一沓紙錢,随手揚了起來,火焰燃燒着落在棺木上,農村的下葬方式通常都是土葬,就是禁止土葬後,在葬禮上屍體也還沒成骨灰,于是,男人的臉上頓時焦黑一片。煙霧缭繞中,棺木上被火燒的旺盛,沈璃随手奪了男子的酒瓶,裡面殘留的酒撒在火焰上,迸發出更為耀眼的光芒。
一把長劍輕巧地挑飛了那些農具,不知何時,無數道冰鍊已經将他們束縛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