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深呼了一口氣,出去和别人理論了,沈璃璃跟了上去,手一直搭在刀柄上,時刻防備着有人要對若曦不利。
沈璃坐在琉璃的肩膀上,沈鹞有點擔心是不是鬼上身了什麼的情況。虞風靈搭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沒事的,她隻是被吓到了,畢竟那老不死的……不,那老人長得一副僞人的樣子,我如今也有點心跳加速的感覺。”
沈琉璃聽了沈鹞的念叨也有幾分擔憂。沈璃搖了搖頭,摸了摸她的頭:“琉璃啊,你要知道,有我在,她身上的情況是鬼上身是絕對不可能的;至于什麼報應論,把它傳播出來的人本來就不是因為相信報應……嗯,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沈琉璃擡眼,琥珀色的眼中滿是擔憂與疑惑。
沈璃笑了笑:“在過去,宗教信仰的存在隻是為了政治的鞏固統一;而後,更好的奴役、剝削别人……而他們還心甘情願。
“就像在你們這裡,忠抑或是孝,上位者口口聲聲說着仁愛,吹捧着忠誠和愚孝,用着條條框框的規則束縛着他們,但是曆史上又有多少個‘兄友弟恭’的案例,子弑父、弟弑兄的故事在曆史上屢見不鮮;而他們,哪一個不是長命百歲。
“隻要不自己吓自己,或者家族有遺傳缺陷,沒有什麼事情哒。”沈璃指了指她自己,“族中長輩都被我揍了個遍,你看我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嘛。而且她隻是PTSD了,我把那家夥臉劃了就行!”
“别!”沈琉璃急忙拉住了沈璃,“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若婷贊同的點頭:“如果隻是因為長得像我的仇人就要把她弄毀容,有點太……”
沈璃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覺得,她就算真被我劃毀容了也是她活該……我怎麼會這麼想?”沈璃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強行壓制了自己腦子裡荒誕的想法。自從半年前來到這裡開始,自己心中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要把誰殺死……這當真是十分的恐怖。
外面突然吵起來了,若曦一步步往後退,眼中閃過淡藍色的光屏,裡面似乎閃動着當前最合适的做法。沈璃璃沉默了半晌,手中的短刀被拔了出來,看着眼前拿着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逼着若曦往後的人,沉下了臉。
“我來吧。”沈璃擋在沈璃璃的身前,“你負責保護她們。”于是,頃刻間,無數道絲線将眼前的人群隔絕在外。若曦眼前的光屏在閃動着白色的光芒,上面寫着再次評估中,最後彈出的結果隻有一個:随便幹什麼吧,死不了,殘不了。
若曦拍了拍耳朵上帶着的計算裝置:“你确定嗎?這情況是可以置之不理的嗎?這要是可以,神迹了啊!”
風雨雷電交加,天地為之傾倒,轟隆隆的一聲,随後是如同粉末般消散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劍鞘上還殘留着些許鐵粉。
倏忽間,他們用來驅趕若離的武器就消失了,隻不過眼前烏泱泱幾十号人,沈璃眨了眨眼:這人父母留下來的遺産有多少啊!可以讓一個村子都為了這種事情圍攻一個人。
情景再現,她仿佛看見之前的時候,她的大姑父帶頭搶人父親(丈夫)留下來的少的可憐的遺産,就這點東西,他們也要借兩個女人護不住錢财來代為“保管”……家族這種東西是這樣的,兩個女人确實保不住這些錢财,因為他們連這點蚊子肉都要拿走,吃幹抹淨,甚至于上手□□……
自己家是一個很普通的旁支,嗯,現在想想,也不普通了。當時正準備把他們給直接砍了的,但被母親攔了下來,解決了那個管不了生理的狗東西後,她就帶着自己跟蹤着姑父。然後,端了他們的老巢……是了,她曾曾曾祖父的孫孫子就是她殺的。
唔,現在想來,至少那群東西雖然罵的挺髒(但被打的說不出話來就行了),但這樣子還沒有被群起而攻之,也是個“奇迹”。
不過,奇迹,也是有代價的。她看見了父親衣服上的藍色熒光,也有他身上多出來的,蜿蜒的黑色濃霧,仿佛是嵌進了他的肉裡,碰着還有實質,和鐵似的,但比這個更冷;後來,父親的手腕上,多了一塊青綠色的絲帶,他再沒有取下來過。顔色就像是此時她腰帶上挂着的玉牌一樣,給人一種清冷孤傲的感覺。
如今,這濃郁的黑霧就在她的手腕上,發帶擔任了絲帶的用途,她笑了笑:“奇迹與神迹似乎沒有什麼區别。而代價……我有種感覺,沒到它的臨界。”
手中的鐵劍瞬間變成無數的冰塊,瞬間擊中了人們,手臂、膝蓋,她盡力克制着眼底的殺氣,卻在看見一個人的瞬間失控。
“那個賤人盡然還敢回來,我要毀了她……”應當是眼前的女人年輕時的事情。
是個男人:“呵,她長得好看,要怪就怪她為什麼穿着短褲吧。”
“為什麼還沒有回來……”似乎過了一會兒,“一定是她!那個賤人,竟然要搶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