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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艱難的消化了這句信息量極大的話,可能她還是難以置信,自己竟然會這麼的……視人命如草芥吧。但事已至此,她也隻得接受這個荒誕恐怖的事實。隻是,看着眼前之人那一晃一晃的雙馬尾,她倏然開口:“我想,你應該不是她吧。她不會在半夜三更醒來的時候還紮着頭發的,如果下次要用這層身份去诓騙沈琉璃的話,記得注意一下。”
“诶,是嗎?”祂擺弄了一下發帶,旋即不拘一格的笑了,“反正信息已經帶到了,那麼,行事之前,請掂量掂量,你是否要浪費那寶貴的赦免名額。别的人可沒有像你這般,會有我來親自提醒的。”
“是個外來者就可以殺十萬嗎?那實在是有點……恐怖。”沈璃低眉沉思着。
“不,隻是隻有你,是這個名額量;也隻有你,配的上我做出的這番讓步。”祂輕聲的說着。
月亮被烏雲遮蔽,眼前的人消失在沈璃的眼前,沈璃坐回床上,沉沉睡去。
天邊破曉,一切再度啟程,琉璃揉了揉眼睛,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的她穿上衣服、背上書包,往門口趕去……
“沈琉璃,你給我停下。”虞風靈把琉璃攔在門前,“不帶你這樣的,什麼時候是休息日上學了?怎麼沒有人通知我啊……
“這種好事要是成了真,那我應該就可以在如今冰厚足足有一米多的湖中看見盛開的荷花了。”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琉璃。
沈琉璃蒙圈的揉了揉腦袋,把書包放回去躺床上補覺去了。
水面上,巨大的天平懸挂在星空之上,虞風靈調侃着:“究竟是什麼,能讓如此理性的你,也有露出破曉的一天?”
天平懶得理會她,天平自顧自地的用着砝碼配平,“天平”無奈的說:“沒辦法,她給我一種隻要她想,這個世界毀滅都不成問題的感覺;何況之前……第一次,那是第一次,天平出現被翻倒的情況。而那次,砝碼是她的殺業……”
虞風靈走了:“我想,我還是當一個普通的人吧,這種事情,等這次的賭約結束後再說。”
她舒展的眼睛中,失去了方才的玻璃感。
虞風靈走了,“天平”輕笑一聲:“倘若……隻是倘若,救下這個世界需要為她做鬼秤,那麼…
『諸神的孵化者啊,隻要有人向我祝禱(命令),令我赦免你的行為,那麼我也會再度讓步,畢竟……你也将是神明(法則)之一。』
“是嗎?”虞風靈沉默了,“但據我所知,她‘如今’就是神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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