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四日,若婷已經分不清楚這是第幾日了,她跌跌撞撞的進了派出所。
她迫切的求助,她慌亂的陳述,最後,也不過是看見了他們那雙冷漠的眼睛與一句句打圓場的推脫,還有最後要把她送回去的決斷,他們甚至沒有聯系若離。
活了兩世,她才發現,她似乎從來都無路可走,求助他人,是最為可笑的決斷,就算課本裡曾多次說過他們的神兵天降。但,請不要因為職業的神聖而認為獲得這份工作的人就是認真負責的。
“你們甚至不聯系我的監護人嗎?”
“你的監護人給他們授權了。”
“就算,這是一重報複?”
“我們沒有權力管這種事。”
“惡心的東西。”若婷的火紅色的眼睛暗了暗,人們(法律)總是認為孩子應當是父母手裡的附屬品,就算父母本身,堪比畜牲,把孩子打死的代價,也輕如鴻毛。
……
“若婷失敗了。”沈璃藏在暗處,記錄下了這份事情,“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出于理性,琉璃,你最好不要讓自己擁有這種不可磨滅污點……”
沈琉璃搖了搖頭,她徹底抛棄了自己内心的善良:“可我們不可能回頭了,既如此,我必須先她一步。”
時間、路線抑或是劑量,她們很早就知道了,所以此刻,真的實操起來,也不算困難,确實不難,就是從一開始,隻有沈琉璃一個人,她也絕對可以做到。
兩小時後,天上還殘留着晚霞的餘晖,若離從書院調查出來,剛好和若婷擦肩而過,她茫然的回頭,卻被人流擋住了視線。離開書院後,若離内心的擔憂愈演愈烈:“我總有一個不祥的預感,虞風靈。”
虞風靈安慰的回頭:“沒事,一路上你的預感就沒停過,我們不是活着到這裡了嗎。”
“可這次,不一樣。”若離堅決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