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沈琉璃選擇去歸根找鶴雪與若婷玩;沈璃難得的走在房間外,她是個宅女,真的很少有東西可以引誘她出門,如果不是今日附近有遊戲線下快閃,誰會出門?
她穿着玉面飛狐的短袖痛衣,背着浮生氏挽月仙子的痛包,裡面還裝着浮生氏創業F3的亞克力磚。就這幅平平無奇的打扮,可能是因為她185的身高而引得身邊人頻頻側目,少女耳機裡放着流行歌曲,深藍色的齊耳短發與那雙冰藍色的雙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私設,不過現代确實沒有與這個身份相關聯……好吧,有的,假設玉面飛狐穿越到現代,可能也是這一副模樣,畢竟她可是被同擔說是先天cos聖體,不論如何也不會ooc的人啊。
隻是在行到一個拐角的時候,有一棍子敲在了她的腦袋上,她隻看見一張長的與沈琉璃有幾分相似的臉冷漠的看着她,也就暈了過去。
悶熱的很,臉上還有些凝固了的東西,她好像身處在蒸籠裡,不過蒸籠的溫度确實沒這麼低就是了,她想要擦掉臉上的東西,卻發現自己的手腳無法動彈,以摩擦感來看,大概是農村制作的麻繩,她正想要睜開眼,卻有一盆水潑在她的臉上。衣服貼着水,這種緊貼感并不好受。在冷水的刺激下,她盡力的不讓自己暈過去……
視線聚焦時,她看見太陽光透過廠房的空隙時被擋住,僅有少數照在自己臉上;眼前的人幾乎都有一個逼近圓形的影子,而且那些家夥殺意挺重的,就算都穿着同樣的衣服,也掩蓋不住這份情感,尤其是幾個遠處的人……
少女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起猛了,自己的夢境何時這麼真實了,自己成邪教祭品了;第二反應是她的身上似乎有不少傷口,應當是指甲什麼的抓傷,血痂可能已經形成了,那裡有一點淡淡的覆蓋感,還癢癢的——洩憤、還是意外,她并不清楚;第三反應是科學題目照進現實了,竟然真的有幾乎垂直射影的太陽,這在天平省可不常見啊。
等等,幾乎垂直的太陽?如果她沒有被送出國,整個A國隻有四個省才可以見到,澤漁、千月、萬雪、百淵,如果要問為什麼隻有這4個,因為莫裡亞蒂山脈,導緻A國境内僅有這四處可以:首先排除萬雪這個高海拔地區,她有很濃烈的高原反應,大概海拔一千五就不行了,但萬雪海拔最低也有兩千;而後排除澤漁,澤漁雖說是旅遊聖地,但是最近有台風預警,她可沒在附近聽見什麼台風該有的聲音;随後……不用想了,她幾乎可以确定這裡是千月省,他們再怎麼厲害也不至于在幾天裡就把她送出國,亦或者說,也沒有這個必要——尋仇,這是不用思考就可以得出的作案動機:在這裡的,有很多中年人與僅有一位的青年女性,你說,以她的身份,到底還有什麼才可以與她扯上關系?書院慘案,也僅此一例——虞風靈雖然說過D國的毀滅與她有一定關聯,但那裡沒留下任何活人,甚至于可以說,時至今日,那裡的生态鍊也還是沒有恢複。
夢境裡的身影在此刻與眼前的景象重疊,她反而是有幾分想笑,她在心中發問:“沈璃啊,你說,輪回轉世這種東西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理論上,被尋仇者應當是沈琉璃,這世間有幾人可得見‘世界的真相’?以他們的思想,大概是不會被鶴浮集團所招收的;A國高層不是有什麼可能,理念就決定了他們隻會是舊A國最好的民衆、新A國荼毒花朵最強的毒物;那麼……也就隻有B國了吧。
“真是好一群被當槍使的瘋狗啊。”她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那雙冰藍色的眼眸隻餘無可奈何,“理論上,前世今生本不應當有什麼交集,但總有的人希望我與它産生交集——那怎麼辦,希望前世的我不是個徹底的瘋子,不然我也控制不了她毀滅世界。”
那青年女子上前掐住沈璃的喉嚨:“沈璃,你讓我等的好苦啊,你知不知道我時時刻刻想要将你碎屍萬段,就像你對我父親做的那樣。”
“父親?”沈璃艱難的複述這兩個字,瀕死的感覺裡,一個女人的聲音自靈魂深處想起,無比清晰的映射在她腦海:“就算他真的是沈琉璃的父親,他們二人間已經隔着萬千無辜者的屍骨,沈琉璃不需要一個這樣的父親——正如同她不需要一個殺人狂姐姐一樣。
“事已至此,就讓我,來為我們鋪就死路吧。”
“呵哈哈哈哈!”沈璃嘴角揚起弧度,就算隻能發出氣音,卻也足夠讓那女人吓得松開了手,“誰人不是?你知道我盼着殺金丙申這個老鼠多久了嗎?毀人未來還不過隻是三年徒刑,這太便宜他了!”
“你算什麼東西,殺了人還有理了?你毀了我們這麼多人,怎麼有臉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