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千秋雪以那冰凝而成的玫瑰花,将那些罪人淩遲,她的指尖還在往下滴落血迹,碎石滾落在一邊,她的眼眸,亮了一下。
“奇了怪了,不是嗎?”千秋雪模仿着自己當時的想法,眼罩垂下的鍊條一晃一晃,“為什麼我們砸傷他們的眼睛後,他們這些被号稱帝國的未來天驕會毫無動靜,就連精神力波動都沒有的被我打呢?
“就算我是精神力這方面的天才,他也需要和我有一些精神力的對抗吧。”
不過,這種答案,不過一會兒,她也就明晰了——千秋雪并沒有閑情雅緻去做什麼逃跑,在一群擁有近光速的機甲的瘋子手裡,她大概率是逃脫不了的——她失去了天命權能的調用權利,甚至于一些之前可以做的、最基本的加速都做不了。
于是,千秋雪被抓了起來,一個錐子刺入了她的左眼,鮮血噴湧在地上,她聽見獄卒說:“這下,精神力限制就做好了。”
精神力限制?千秋雪第一次聽見這些名詞,但如果是這樣,她也就可以理解這些東西了——
“也就是說,你隻需要把那些人的眼睛打瞎,他們就和凡人無異?”沈璃給出了問題,也給出了與當時的千秋雪得出的結論一樣的思路。
“嗯。”千秋雪笑了笑,“後來我試過,确實是的。”
千秋雪本就不顧及自己的性命,鮮血噴湧在地上,那冰凝而成的玫瑰卻長在那猙獰的傷口上,這不是她的天命權能,這不過是精神力的實體化,這種精神力如瀚海,縱使調用器官被破壞,也可以自如使用。在帝國曆史上,這種情況,也不過隻出現了三次,每一次,都挽大廈之将傾,救琪落亞蒂于覆滅之前。
“但如果,他們早已經背離本心,這個國家,也早就失去了需要我們拯救的必要,不是嗎?”
法庭上,千秋雪的眼中并無光亮,對于諸項指控,她并沒有開口,她隻是在等一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