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負責控制的人來說,很難受——甚至于可能神志消散。”沈璃當然知道這些,畢竟那些曾經輪回的記憶吵鬧在她腦海,尤其是那第一次與最後一次的記憶,無比清晰——焚燒的五瓣花,這份恨意,交雜諸事,書院、D國、落霞,他們可謂是一個不落;怨念纏身的痛苦,刺入骨髓,難以忘卻——又何況是打入體内,與靈魂融為一體?
“唔……”沈璃頭很疼,她都有些忘了那些事情,一口血噴了出來,她雙眼有些失神:
書院輪回,起源之輪,怨念控心,覆滅晨朝——累累血債,豈是所謂自裁謝罪可以補贖?但這是沈璃唯一可以給出的答案,她不認為除了血債血償,還可以有任何償還方式——但這是沈璃可以給出的唯一不可能兌現的答案,因為月式法則、不死之身。
“先别管那些事情,說好了要聽我講故事的。”千秋雪将手搭在沈璃的肩膀上,那雙手很冷,冷到不似活人,沈璃曾經在被自己附身的沈琉璃身上感受過這份冰冷——可它也很暖,這份溫柔,并不隻是拘泥于所謂現實的感知。
“嗯,千秋雪,你繼續。”沈璃緩了過來,她并不擅長表露自己的情感,二者都清楚,所以一切盡在不言中。
……
“而我,千秋雪,莫名其妙就被拉去做實驗容器了。”千秋雪沉默了半晌,“說實話,在我之前,他們已經害死了不少人了,自我之後,也再無他人遇害。
“沒人不會喜歡一個随時随地可以複活、治愈力驚人的容器,不用擔心被怨念撐爆、不用擔心它的主人蘇醒反抗……我的那副身體,無疑是最合适的神使。”千秋雪眼中滿是坦然,似乎并不避諱這件事情與背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