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接了錢,蹦着跳着在前面帶路,時不時回頭看看身後的女子,不多久,握着銅闆的小手“咚咚咚”叩響了許屠戶家的大門。
門從裡頭開了一半,一個的莊稼漢打扮的男人從裡頭探出個頭,眼露三白,警惕地看着穿着不凡的女子:“你有何事?”
秋月離解釋道:“聽說許屠戶病了,我來探望他。”
男人冷冰冰地回道:“我兄長如今病得不能起身,不便見客,請回吧。”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但秋月離沒見着人,始終放心不下,于是又問道:“怎麼也不見琳琅?”
男人沒好臉色正要趕人,一個笑容可掬的婦人迎了上來,溫聲答道:“琳琅昨日伺候她爹太晚,現下還睡着呢。”
“隻是如今家裡太亂,着實不便招待貴客,等過些日子兄長病好了,再請您過來做客。”
說話間雖是溫聲軟氣,但也是拒絕的意思。
秋月離将手中的糕點遞給那婦人,道:“這是給琳琅的,待她醒了,勞煩您告訴她我來過。”
那婦人才接過糕點,旁邊的男人便急不疊關上了門。
沒見着許屠戶父女,還吃了閉門羹。
走到巷口的時候,那兩小兒還在追逐打鬧,見秋月離出來,都止住了腳步看她。
秋月離又拿出一個銅闆,問他們:“方才開門的人可是許屠戶家親戚?”
兩個小孩搶着作答。
“我知道,那是許琳琅的叔叔。”
“她叔叔可兇了,總是擺着張臉,看着老吓人了。”
“還是她嬸嬸好,比她叔叔和氣多了。”
果真是她家親戚。
聽到這個消息,秋月離才放下心,原是她自己多想了。
客棧裡,李挐雲面色有些焦急。
秋月離一早出了門,不知所為何事。
昨日同她說好不必再煲湯的,也不知是否是晚間送去的東西太過唐突,冒犯了她。
“指揮使不必擔心,秋夫人并非涉世未深的小女兒家,想來不會走丢。”林向春倒是很樂觀,鎮子也就這麼大,就是丢了,他們不到半天也能将這鎮子翻個底朝天,将人找出來。
李挐雲欲言又止。
聽客棧老闆娘說,昨夜秋月離房裡的燈油用盡了,想必沒有睡好。今日寒風瑟瑟,她出門已久,就怕她身子吃不消,凍出個好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