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棉褲褪到膝彎,雪白的肌膚大片暴露在空氣中,在明晃晃的吊燈下,透着淡淡的粉。
“分開一點。”身後人語氣依舊淡淡的,蘇意眠咬着唇瓣,細長的眼睫顫抖兩下。
内側的肌膚袒露出來,微微泛着腫。
蘇意眠察覺到容予的視線落在那裡,随後,藥膏被擰開,乳白色的膏體在容予掌心化開,再被塗到蘇意眠微顫着的腿肉上。
“太瘦了。”蘇意眠聽見容予這樣評價。
他的手掌寬大,掌心微燙的溫度與泛着涼意的藥膏一起刺激着蘇意眠的神經,蘇意眠耳根泛着淺淺的紅暈,沒大聽清容予的話,但還是在人懷裡下意識地點頭,回應容予對他說的話。
……
等容予塗完藥,蘇意眠被放開,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
從容予懷中下來,蘇意眠臉熱得厲害,坐回地毯上時,腿根處依舊顫着發燙,他緊咬着唇瓣,纖長的眼睫垂下,遮住眼中些微的潮濕。
目光努力聚焦到眼前攤開的課本上,蘇意眠重新握起筆的手指剛開始不太穩,寫下幾個字後,半晌才慢慢恢複正常。
默默寫着作業,蘇意眠不自覺注意着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
容予的腳步不疾不徐,似乎走到了卧室,片刻後出來時,蘇意眠聽到了水滴輕微的哒哒聲。
他洗了手。
蘇意眠想。
然後,腳步聲漸近,蘇意眠将頭垂得更低,鼻尖傳來淡淡的煙草氣息。
蘇意眠想起前一天晚上,在容予懷裡被嗆到的情形。
容予去了陽台抽煙,那股淡淡的煙草味遠去,容予偏冷淡的聲音隐約響起,蘇意眠耳邊傳來模糊的幾個字音,聽到容予似乎在跟誰通話。
“别來,會吓到他。”
“明天有會,周末我會帶他回老宅那邊。”
“不用,我會安排。”
聽到“老宅”兩個字,蘇意眠握筆的手頓了頓。
是容予家裡人打來的電話麼?
蘇意眠攥了攥手指,回想起之前尹薇給他講過的容家的事情。
容予的父親容逍言和母親紀雲是商業聯姻關系,兩人貌合神離,目前處于分居狀态。容予父親住在容氏旗下的私立醫院裡,不能起身,目前由專人看護着,容予母親則在容家老宅打理家族事務。
住在老宅的還有容予的哥哥容謙,容謙身體不大好,畢業後走了藝術路線,做了影視編導,他跟謝氏的千金自小指腹為婚,兩人青梅竹馬,已經結婚兩年,感情恩愛。
老宅那邊還有一些容家的旁支,但尹薇沒有細說,隻說旁支的親戚平時比較低調,蘇意眠大概率不會怎麼接觸到他們,不用刻意去記。
所以,容予跟他說的回老宅“見家長”,大概就是見容予的母親和兄嫂。
蘇意眠想着這些,逐漸有些走神,茶幾上的課本遲遲沒有翻動,握着的筆被他發呆時下意識蜷起手指的動作帶着,在作業本上劃下毫無規則的長長一道墨迹。
對于如何在容予家人面前表現出跟容予很恩愛的模樣,蘇意眠其實還有些沒有頭緒,是以之前剛得知要去老宅的時候,他才會感到有些緊張。
現在……也還是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