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趁大隊長還沒開始進行筆錄,白晝将自己的考慮告訴了隊長。
隊長贊賞道:“不錯,你考慮得很仔細,這一點确實值得注意。”
想了想,大隊長說:“等下你跟我一起進去,幫我做筆錄吧。”
白晝驚訝了下,随即應道:“好嘞!”
詢問先從死者的母親開始,死者的母親叫徐瑩。
徐女士稱,兒子呂新傑和兒媳蘇竹結婚後有了自己的小家,平時并不與自己和丈夫呂振東住在一處,隻是隔個幾天回一趟他們這。
今天早上的時候,她在家裡看電視消磨時光,突然接到兒媳婦蘇竹打來的電話,她與兒媳婦的關系不是很融洽,不太想接,于是任由手機響了一會後挂斷。
但沒過兩分鐘,手機又響了,這次她發現是兒子打來的電話,于是立馬接了。
誰知道接通後,那邊一個女聲帶着哭腔喊了聲:“媽,是我。”她才發現打電話的人實際是兒媳蘇竹,她有些不高興,正想問她什麼事,就聽到她慌亂地說:“媽,新傑出事了。”她這才注意到她聲音中的不對勁。
聽到事關兒子,徐女士愣住了,連忙追問:“新傑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
那邊哽咽着說,“媽,新傑死了。”
聽到這個噩耗,徐女士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詢問室裡,徐女士啞着聲音說:“我一時不敢相信,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死了,我前天才剛見了他呢,那時人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才兩天沒見,人就沒了。他的身體也一直很健康,怎麼可能會出事。”
從兒媳婦口中得知兒子是在他們那個小家出的事,徐女士緩過來後,哭着打電話通知了丈夫,兩人一起來到了兒子的家。
看到躺在浴缸裡已經沒了聲息的兒子,他們實在難以接受,又聽兒媳婦說要打電話讓殡儀館來處理遺體,徐女士突然爆發大罵兒媳,又疑心自己兒子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兒媳婦害死的,于是報了警。
大隊長魏武詢問:“你為什麼懷疑你兒子是你兒媳婦害死的?是否有掌握相關的證據?”
徐女士突然提高了聲音說:“我兒子喝醉酒後回家,她不在家好好照顧他,反而跑了出去,最後我兒子獨自在家洗澡死了,這一看就知道其中肯定有鬼。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故意讓他一個人洗澡好出意外。甚至,我懷疑我兒子就是被她淹死的,她趁我兒子喝醉沒有力氣反抗淹死了我兒子,然後假意離開,制造自己不在場的證據,然後第二天給我們打電話說是意外。”
“不然,她為什麼剛好昨晚我兒子出事的時候不在,然後又着急忙慌地讓殡儀館來處理遺體,她肯定是怕自己做的壞事露餡,想要趕快銷毀證據。”
大隊長又問道:“你有沒有問過你兒媳原因,為什麼不在家?又為什麼要着急處理遺體?”
徐女士不情不願地說:“她說不在家是因為她不喜歡我兒子醉醺醺地回家,跟他起了些争執,生氣離開了;說着急讓殡儀館來處理,是不希望我兒子的遺體一直在水裡泡着。但我不相信她的話,半個字也不信。”
所以說,目前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兒子的死與兒媳有關,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她隻是因為兒子死了,而兒媳還好好的,心裡責怪她沒把自己兒子照顧好,遷怒而已。
大隊長換了個問題,問她死者生前對洗澡或者泡澡的态度怎麼樣,是比較積極還是消極?
徐女士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搖頭道:“他從小就不喜歡洗澡,長大後倒是知道愛幹淨了,但也經常拖拖拉拉的。”
所以說,死者對于洗澡并不熱衷,不存在喝醉酒意識不清醒的狀态下,仍然慣性要去泡澡的可能,這一點與已經發生的情況不同,倒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