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城街上,有六個人走在一起,其中一男一女穿着華麗的羽毛綠衣,看起來格外引人注目。
正是柏溪千等人。
許洛洛挽着沈裳衣的胳膊甜甜地說:“花岚姐姐,你眼光好好啊,剛剛給我挑的镯子真的好好看。”
沈裳衣笑着說:“謝謝你的喜歡。”
岑斯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沈裳衣,她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又似乎不太一樣了。
沈裳衣不認識他了,連帶着對自己的嫌棄也消失了,剛剛和他見面時甚至還很友好地和他打了聲招呼。
“你好,于澤,我叫花岚,很高興認識你。”
聽到沈裳衣的話的時候,有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岑斯的心頭。
他不叫于澤,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
而沈裳衣此時也并非如表面般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沈裳衣看到這幾個人總有種熟悉感。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于澤的眼神有點奇怪。
看到他的眼神,沈裳衣竟然感到有點傷心。
為什麼看到他的眼神會傷心?明明于澤一直都是在笑着的啊。
這時,柏溪千狀似随意地說:“對了,花岚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你是怎麼失憶的?”
“正好我和方惜都是煉丹師,說不定可以幫到你呢。”
許洛洛假裝很震驚地說:“什麼?花岚姐姐你竟然失憶了?”
聽到聊起了失憶,殷澈說:“花岚是因為之前受到了渣男的背叛,所以一時被打擊到失憶的。”
“我們給她找過醫師的,醫師說這種情況最好順其自然,讓花岚自己恢複。”
柏溪千等人:“……”
鬼才信,讓沈裳衣自己恢複的話說不定一輩子都恢複不回記憶了。
柏溪千用心神和郁言之說:“郁言之,你能看出沈裳衣她為什麼會失憶嗎?”
郁言之:“你嘗試着弄點她的血,如果是外力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從她的血裡看出來。”
柏溪千:“好。”
接着,幾人又去逛了逛鳳雲城的鳳落橋。
橋上人很多,沈裳衣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柏溪千趁機扶了一下沈裳衣的肩膀。
沈裳衣:“多謝。”
柏溪千笑眯眯地說:“不用謝。”
沈裳衣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剛被柏溪千扶住的時候感覺脖子處突然有點疼。
沈裳衣自然什麼也沒摸到,因為柏溪千得到她的血後就把沈裳衣的小傷口給治好了。
沒有人看見的是,柏溪千手指上的一滴血突然消失不見,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一會後,柏溪千聽見郁言之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是孔雀妖族的忘憶術,想解開此術必須讓被下術之人最喜歡的那個人面對面說出喜歡你三個字。”
柏溪千:“好邪門的法術,最喜歡的那個人的身份有沒有什麼限制?”
郁言之:“沒有限制,可以是愛情,也可以是親情和友情,甚至是其他不太好形容的感情,隻要是最喜歡的人就行。”
……
回到住宿處後,柏溪千和岑斯三人說了沈裳衣中的是忘憶術以及該如何解開忘憶術。
許洛洛:“竟然還有這種法術?可是我們不知道師姐最喜歡的人是誰。”
奚森:“應該不太可能是她後來在妖界遇到的人。”
柏溪千:“沒錯,因為那些人和她相處的時間很短。”
許洛洛:“會不會是師姐的師父?”
柏溪千等三人正讨論着,岑斯突然開口道:“應該是謝策蘇。”
柏溪千等三人看向岑斯。
岑斯明明是笑着的,但幾人卻明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有點不好。
許洛洛和奚森并不知道原因,但柏溪千是知道的。
因為岑斯喜歡沈裳衣。
岑斯又加了一句,語氣很肯定,“一定是他。”
柏溪千:“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其實我之前在天玄大陸聽到點傳聞。”
“說沈裳衣之前是被謝夫人養大的,和謝策蘇青梅竹馬,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才離開了天玄大陸去了天靈大陸。”
岑斯:“應該是真的,四大陸大比的時候他們見過,看樣子不是普通關系。”
許洛洛:“那我們現在想辦法把謝策蘇帶過來讓他解開師姐身上的法術?”
岑斯一下子站了起來,說:“我去把他帶來。”
柏溪千:“好,那我們三個人就去想辦法把沈裳衣綁來。”
許洛洛和奚森表示同意。
……
柏溪千覺得就他們三個人綁沈裳衣好像還是有點難度。
她想到了鳳淩。
于是柏溪千找來鳳淩,并告訴了她沈裳衣的事,希望他可以幫忙。
柏溪千:“事成之後再給你一張五品炸飛符。”
柏溪千原本以為鳳淩聽到五品炸飛符後會很興奮,沒想到他看起來怪怪的,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鳳淩:“行,我幫你,需要我做什麼?”
柏溪千:“像上次一樣跟殷澈随便瞎說就行,然後把他騙走,離旅店越遠越好。”
鳳淩:“小事一樁。”
停頓片刻,鳳淩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餘若,問你個事。”
柏溪千:“什麼事?”
鳳淩:“如果一個人親了你,那代表什麼意思?”
柏溪千:“這不是很明顯嗎?代表喜歡我啊。”
鳳淩不可置信地大叫一聲:“假的吧!”
柏溪千懷疑地看着他:“你問這個幹什麼?是有人親你了?”
鳳淩連忙否認:“不是,就随便問問。”
和許洛洛及奚森說了鳳淩的加入後,幾人就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