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應過來的竈門茂拉了拉竈門花子與竈門六太的衣袖。
在他們望過來時,他雙手在半空中對着他們筆筆劃劃,兩人慢半拍的也終于意識到,眼前這位被他們兄長心心念念的炎柱大人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是來找甯甯姐的。
注意的煉獄杏壽郎伸手想要接過甯甯的長頭發,竈門花子無聲又小心的把自己手中捧着的頭發的送到了他的手裡。
就這樣,三小一大在甯甯低頭畫畫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小動作的情況下,無聲又用着不太默契的動作磕磕絆絆的給甯甯梳起頭發來。
煉獄杏壽郎雙手握着甯甯的頭發,剛剛才被細心清洗過,現在已經幹掉的頭發帶着一股好聞的花香,和自己有些硬的頭發不同,少女的頭發又柔軟又絲滑,讓人摸起來好像摸到了一匹絲滑精細的高級布料。
煉獄杏壽郎也想要給甯甯梳一個好看的發型,隻是,平日裡頭也隻會因為頭發稍微有一點長遮擋住眼睛從而給自己随意的在身後半紮個小揪揪的手藝令他有心無力。
在嘗試了幾次無果後,煉獄杏壽郎決定今天就不折騰了,等他回去拿千壽郎的頭發多練習幾次,再給甯甯紮漂亮的發型。
在将竈門茂遞過來的發帶接過來,将手中握着的頭發束起,最後打成一個蝴蝶結,煉獄杏壽郎長長吐了一口氣。
隻是,馬上,煉獄杏壽郎看着自己給紮出來的馬尾辮感到不滿了起來。
隻是把頭發紮起來,連發飾都還是這麼單調的幾種,還是竈門花子從自己這邊拿出來的借用的,意識到這一點的貓頭鷹又要陷入自我反省之中了。
為什麼在知道甯甯本人進不去農場,她放在農場别墅裡頭的私人用品都拿不出來的情況下,自己還會将她生活上的那些不方便都忽略掉了呢?
是因為,她是病人,病人就該穿着病号服?又或者因為之前喉嚨受傷,她發不出聲來,哪怕有哪裡不方便,她也說不出來,等到了後來,她已經習慣了,所以也就不說了?
煉獄杏壽郎在心中想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變的陰郁低沉,就在這時,少女疑惑的聲音響起。
“杏壽郎,你怎麼在這裡?”
才對着手中白紙打完線稿的甯甯活動了一下身體,順便側過頭看一看庭院裡頭那一片綠色,隻是很快她就感覺哪裡有一點不對,她轉過頭,于是,就看到了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并且此刻完全灰掉的貓頭鷹。
看着這樣的貓頭鷹,甯甯都快要在心中産生懷疑了。
明明在她的認知裡,煉獄杏壽郎是一個積極向上,陽光有活力的貓頭鷹,可是,為什麼,就在這短短的相處時間裡頭,她就已經看到了好幾次貓頭鷹失落的樣子?
她快速将矮桌上攤開的紙筆收拾好,在和竈門家最小的三隻告别後,拿上它們後站起身,招呼着煉獄杏壽郎離開。
“你這是怎麼了?”離開竈門家休息的和室,甯甯帶着煉獄杏壽郎找了一個人少的走廊沿着邊緣坐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貓頭鷹隻盯着自己看又不說話的樣子,甯甯盲猜一個:“在家的時候被你父親批評了嗎?”
“唔姆,沒有。”煉獄杏壽郎搖搖頭,他重新調整好自己,然後用着超級大的聲音對甯甯道:“甯甯,雖然我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可是,我會一點一點的把它們糾正過來,可是,與此同時,如果你覺得自己受委屈了,可不可以也直接告訴我?”
他伸手就把少女抱在懷裡,臉在她的肩頭蹭了蹭,“我其實并不是一個特别細心的人,我很擔心你在這裡受了委屈,可是我卻沒發現,讓你不開心。”
被抱的甯甯原本人還挺莫名其妙的,可過青年的話後,甯甯再一次的覺得,自己入股這隻貓頭鷹真的是她有始以為最不虧的一次。
她回抱着他,安撫着這隻自自己來到大正時代之後,心思都變敏感起來貓頭鷹,“杏壽郎,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雖然對于這邊還是有些不習慣啦,不過,蝶屋的大家都很好,誰也沒有給我委屈受。
今天,竈門家的孩子幫我了很多。
竹雄為我打了一盆溫水,彌豆子幫我擦了一下身體,就在我覺得這樣可以的時候,彌豆子還提出幫我洗頭。
花子還把她的香皂拿給我洗頭用,你聞聞看,是不是帶着一股花香?
所以嘛,我其實過的很好,你真的不需要擔心來,愧疚去……我比較喜歡見到活力四射,遇到困難也不會退縮,迎難而上的杏壽郎,這讓我會感覺自己擁有了一顆暖呼呼的小太陽,而現在的你,真的讓我有一點壓力,恢複成平常的杏壽郎可以嗎?”
被哄好的煉獄杏壽郎整個人好似被瞬間注入了一股氣,他擡起頭,精力旺盛道:“唔姆,我知道了。”
“甯甯,你要不要吃烤紅薯?我過來的時候有帶。”
叮!你的喜歡吃紅薯貓頭鷹已上線,請注意查收。
甯甯配合道:“好啊,我還挺想吃的。”
煉獄杏壽郎問:“你想要在哪裡吃?這裡還是回病房?”
甯甯一想到讓一病房的人看自己和煉獄杏壽郎吃紅薯,又或者整個病房被烤紅薯的香味熏的沒有一個死角,她就覺得好尴尬,她果斷道:“我們就在這裡吃。”
她話峰一轉:“不過,杏壽郎我想先去香奈惠小姐的辦公室一趟。”
“唔姆,甯甯你找蝴蝶有事嗎?”
“杏壽郎你忘記了嗎?之前在總部的時候我有提到過我這裡有一些奇奇怪怪藥用的果實,我想先拿出一些樣品讓香奈惠小姐看看能不能對蝶屋這邊的傷患有用,如果有用的話,我基本上幾天就可以在拿出一批提供給蝶屋。”
“沒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