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睡的朦胧間,甯甯感覺自己哪裡有些不對。
隻不過,她以為那隻是因為在蝶屋那裡幫了一個下午身體感覺到累的錯覺,于是側了個身繼續睡。
又過了一會兒,安靜的和室内正閉着眼睛睡覺的少女忽的睜開眼睛。
甯甯坐起身,她果然還是覺得自己哪裡有一些不對勁。
原本還挨着甯甯睡,結果她一起身,因為身體太圓,慣性的往前滾去的煉獄貓頭鷹被驚醒了。
他發出了咕的一聲。
唔姆,怎麼了?
甯甯沒有回應他而是呆呆的坐着不動。
就在煉獄杏壽郎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時,下一刻甯甯站起身,整個人消失在他的眼前。
煉獄杏壽郎:“……”
煉獄杏壽郎全身的羽毛都炸了。
甯甯,甯甯。
他往甯甯原本站着的地方走過去,發現她真的不在原地,就有些擔心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就在這時,消失的甯甯又突然的出現,并且,因為煉獄杏壽郎現在站的位置就是她原本站的地方,于是,她一出現,人沒注意,一腳就踩到了貓頭鷹翅膀,并在一人一貓頭鷹都沒有反應過來時,還踩掉了好幾根飛羽。
處在亢奮之中還來不急和煉獄杏壽郎分享喜悅的甯甯:“……”趕緊收回自己的腳。
被踩掉羽毛胳膊上感覺到疼痛的煉獄杏壽郎:“……”
甯甯緊張的一把将煉獄貓頭鷹抱起來,順帶還将被自己踩掉的幾根飛羽撿起來,“啊啊,杏壽郎你飛羽被我踩掉了,你還好嗎?痛不痛,翅膀有沒有受傷。”
被少女全身都來了一個檢查的煉獄杏壽郎阻止不急。
唔姆,我沒事,也不痛,甯甯你不用擔心。
然而,他這邊才安慰人,甯甯這邊就對着飛羽一臉心疼道:“這麼好看的飛羽竟然被我踩了下來,真是太可惜了。
丢了太浪費了,果然還是拿來當書簽會比較的好吧。”
聽完少女說話,感覺有被哽到的煉獄杏壽郎:“……”
哪怕好脾氣的他,這個時候也不想忍的對着氣人的甯甯的手輕輕叨了兩口。
煉獄杏壽郎:唔姆,我重要,還是幾根飛羽重要?
讀懂毛茸茸貓頭鷹眼中的控訴,甯甯非常上道道:“你重要,你重要,杏壽郎你最重要了。”
被順毛撸的煉獄貓頭鷹全身的毛毛終于慢慢的被他收了起來。
安撫好對方的甯甯再次與他分享自己的發現。
甯甯:“杏壽郎,杏壽郎,你知道嗎?我可以進農場了。”
甯甯的聲音激動之中帶着亢奮,“也就是說,我已經拿到了這個世界的“綠卡”了,我終于變回健康(重音)的我了。”
甯甯高興的将懷裡的貓頭鷹舉到頭頂轉圈圈,“我猜測,很有可能是因為我昨天在蝶屋協助蝶屋醫護人員給傷患處理傷口和包紮的緣故,所以才提前拿到這個世界的定居權。”
她對着貓頭鷹又親又撸,“早知道隻要親自參與到救人之中就可以讓我提前拿到“綠卡”的話,我早就這麼做了。”
突然就被親了,且還不等他多回味一下的煉獄杏壽郎聽到甯甯接下來的話,當下哭笑不得。
那種設定又怎麼可能讓人早知道呢。
還有,剛剛那個吻,他可不可以留到自己變成人之後,再被甯甯親一下?
變成貓頭鷹之後,全身上下都是厚實的羽毛,唔姆,就是感覺不太真切,他想要重新再體驗一下。
可惜甯甯聽不見,于是也就不知道此刻被自己舉高高的貓頭鷹腦子裡頭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浴衣,确定沒有哪裡露出來後拉開障子門就抱着煉獄貓頭鷹興匆匆的往外走。
格着障子門就能聽到外頭叽叽喳喳家中唯一女性說話聲的煉獄槙壽郎隻覺自己的耳朵有一點吵。
胡子拉渣滄桑的臉上難得的露出痛苦面具。
這又是怎麼了?一天天的怎麼就不消停一下?
心中腹诽着的煉獄槙壽郎還是決定站起來出去看看。
當然,如果長子杏壽郎他沒變成貓頭鷹的話,自己這個當老子的,他才懶的理會外頭的事情。
煉獄槙壽郎黑沉着一張臉拉開障子門,看着拉着自己幼子的手,在走廊上跑的哐哐哐響的少女,不等他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甯甯站到他面前,做了一個開門的動作後就先将煉獄千壽郎推了進去,推完一個,她又把煉獄槙壽郎往裡頭推去,将兩人推完後,她才抱着煉獄貓頭鷹最後走進。
看着眼前陌生的景物,不像煉獄千壽郎那樣放松警惕,左臉寫着天真,右臉寫着好奇,煉獄槙壽郎全身肌肉繃緊,戒備的打量起四周。
“這裡是哪裡?”他低沉着聲音問甯甯。
被當成弱者,保護在身後的甯甯默默探出頭解釋:“這裡就是我的農場呀,就在今天早上睡夢之中它就打開了,我也能進來了。”
煉獄槙壽郎看看四周,又轉過頭看看甯甯,他又問了一遍:“你确定?”
甯甯重重點頭:“我确定啊。”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前方那幢三層的别墅,“那是我農場的别墅,我穿越之前很多東西都放在那裡,我爺爺還讓我把房間裡頭能搬的家具都搬了進來。”